第132段(2 / 2)

有一個煉金術士的青梅竹馬,耳濡目染之下,他也稍微知道一點煉金術常識。

幾天後,澤田綱吉拿到了克裏斯秘密送來的報告,看完之後,他唇邊的微笑更加溫和,卻令唯一參與調查的庫洛姆生生打了個冷戰。

血型相同,遺傳物質相同……Homunculus……澤田綱吉的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敲打著打印紙上的名詞,暗忖片刻,給克裏斯打了個電話。

“……嗯,雖然沒有打開確認過,但是如果我猜得沒錯,裏麵應該已經空了……”

通話結束,掛斷了電話,順手將扣在桌麵上的相框立起,映入琥珀色瞳子的是少女時期的青梅竹馬,還有尚未脫離廢柴稱號的自己。

“唯一的弱點啊……”

他拿起相框,眸色暗得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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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停停加上談判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全麵開戰。

明明之前一直坐鎮總部,怎麼聽說發現密魯菲奧雷設在德國的基地之後就突然決定親自參戰……

“藍波,我們的目的地是核心區域。”

“嗨嗨……”

思考無用,於是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然後一馬當先衝入戰局,將前方的攻擊全數笑納然後一一奉還,十五歲的藍波雖然還是個動不動掉眼淚的愛哭鬼,但是身上已經越來越有身為彭格列雷守的風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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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個基地有什麼特別之處需要你重視麼?”

“啊……有些東西,我要親自確認一下……對了,過一會兒可能會看到一些難以置信的事情,記得保密哦!”

藍波覺得,自己應該換個任務才對。

這個基地看上去應該是以技術研究為主要方向,比起其他基地,戰鬥力分配得相當薄弱,外圍警衛很快就全部解決,然後迅速接管各處的功能,深入核心部位。

“怎麼——又是你?!!!”

消失了七年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耳邊炸響,與此同時側麵走廊牆壁消失,身穿白魔咒製服的少女衝出了煉金術造成的洞口,長矛挾著風聲向澤田綱吉直刺而出。

“……小凜姐?!”

七年前負責帶隊支援碧井凜的人正是初上戰場的少年雷守,他到現在還記得她躺在殷紅地麵上全身皮膚冰冷慘白的模樣。

藍波下意識地看向了澤田綱吉,他從很小就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絕非普通青梅竹馬那麼簡單,而後者的反應卻大出藍波的意料。

啊啊,果然是殺伐果斷的彭格列Ⅹ世呢……藍波用力閉了一下眼睛,重新調整頭上的電擊角,正打算上前協助的時候,卻被命令不準插手這場戰鬥。

首領書桌上正麵朝下扣住的相框,是知情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而相框中照片的主角卻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兵刃相向。如果說之前澤田綱吉還留有餘力的話,那麼他現在就是全力想要殺死對方……

看到從澤田綱吉的披風裏滑落出來的相框,藍波睜大了眼睛。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相框被少女手中的長刀一分為二,少許水藍從照片與相框背板之間簌簌落下,被刀鋒卷起的氣流揚起,飄悠悠地落在了長刀主人的身上,戰鬥戛然而止。

“怎、怎麼回事?”無論怎樣也無法挪動身體半分,煉金術也失效,一抹驚慌爬上了女孩的臉孔,“你……”

“Homunculus唯一的弱點,就是被煉成對象的遺骸,我以為你知道啊……”澤田綱吉溫柔地笑著,抬起手掌,接住了一縷飄然落下的水藍,“還好,我留下了小凜的頭發。”

“開玩笑,我以前根本就……”

“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嗎,Homunculus?你隻不過是碧井光司那個失格父親想要挽救悲劇製造出來的替代品而已……為了讓你不再有弱點,真正的碧井凜,已經被你那個好爸爸挖開墳墓連一根骨頭都沒有留下了。”

平平淡淡宣告了這個事實,澤田綱吉取下了少女緊握的長刀,將手中的水藍長發鬆鬆纏繞在刀刃上,然後連同長刀一起送進了她的身體。

沒有溫度的殷紅液體從刀身與身體之間的縫隙噴湧而出,迅速染紅了這一片地麵。少女的身體猛地痙攣起來,神情痛苦地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吐出殷紅的液體與同色的石頭,看得藍波一臉驚駭交加的表情。

澤田綱吉還記得,克裏斯在報告裏提到過,Homunculus是以賢者之石的半成品紅石為食物的,而紅石的製作方法,是將一種叫做紅水的液體灌入孕婦的口中,吸收胎兒的生命,在子宮內凝結成晶體。

這麼肮髒的生命,不配使用她的臉和名字……碧井凜隻應該是澤田綱吉記憶裏的那個人。

茫然地坐在秋千上,握住了自己伸出的手,從此走進他的生命,好像對待珍貴寶物一樣,細心嗬護著還是個廢柴的他身上那少得可憐的閃光點,用她獨有的溫柔方式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