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1 / 3)

的姑姑,是李驀然。]

小隨,或者說李苜蓿低低笑起來,像是釋然的歎了一聲

[原來你已知曉。為何不直說?]

[那日你在街上遇到的馬車,裏麵坐的人該是李驀然,你白日見了她,晚上泊畔給你泡藥施針才有效,你也才記起來不是嗎。你舍不得忘記她,因,你喜歡她。]

辰珩說到此已帶了哽咽,李苜蓿目光空洞的任她在自己懷裏忍得輕顫,並沒有被人挑破了心思的羞澀。

過了會李苜蓿抱緊些辰珩,像是因害怕找著一絲慰藉般

[姑姑要角徵羽,我此生隻聽她一個人的話,她說如何,我便如何。那日邊平和你在房裏的對話我都已聽到,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逼角徵羽離開大宋,而且你並沒打算讓她去做細作,隻是為了讓她在邊平的眼下名正言順的離開對吧。我來此的作用已經不那麼明確,有人代我做了那些事,最後隻要角徵羽去到姑姑身邊,無論她是因為什麼而去都好。我突然有點心疼你,你和我,有點像,石辰珩。]

[我和你,不同。我愛她,所以要千方百計的不能讓她受到傷害,即使此生再無緣得見,隻要她過得好。你,明明愛著李驀然,卻幫著她做這些違心的事,你不敢告訴她。我比你有勇氣,我得到過幸福。而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愛的人利用你。]

在這炎熱的天氣裏,兩人像是冷極一樣抱得越來越緊,卻已都是淚流滿麵。

苜蓿哆嗦著嘴唇擦上石辰珩的臉頰

[我們,隻是愛人的方式不同,你非我,沒有資格來評判我幸不幸福。對不起,我要吻你了。]

辰珩感覺一陣冰冷的氣息貼上自己的唇,她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感覺不到對方的溫度時,李苜蓿告訴她

[她暈過去了。]

瞬間無力的順著李苜蓿的身子往下滑,沒辦法痛哭出聲的用力忍著泣聲,那一陣陣的嗚咽和顫唞讓李苜蓿幹了的眼睛又開始滴淚。為什麼好好的愛一個人會這麼痛苦,是所處這個朝代的錯,還是她們相愛本就是一種錯。看著此時一個絕望的倒地,一個痛苦不堪的抱著她悲慟,她也開始迷茫,是否順了李驀然的所有才是愛她的表現?

角徵羽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鍾泊畔,看著她的眼神鍾泊畔就知道她在問什麼

[沒有,她沒有來過。到現在我也沒見著她的人。]

角徵羽別過頭去閉上眼睛,鍾泊畔正過她的頭迫使她看向自己

[到底發生什麼了?你為何會暈倒,石辰珩又去哪裏了?你們之間至於鬧到這個地步嗎?這才多久?是你已經表明要向你爹屈服了?]

拉下鍾泊畔的手吸了吸鼻子,角徵羽明白辰珩為什麼這樣對她,她父親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看不到希望,每天還要被那些惡言相向,她受不住了。逃,又能往哪裏逃,隻要在大宋境內,她們就逃不脫,更何況,她不想石辰珩再受那顛沛流離的苦。可是真的,真的就已經到了要離她而去的境地了嗎?她又在某一時間想得通,王惜餘正是在辰珩悲痛無望之際而入的,人,真的很脆弱,附帶的那個叫感情的東西,也是不是同樣脆弱。

角厚德一時變得有些不像他,女兒病成這樣,他視而不見的要求角徵羽明天就他一起回京,冷酷得不像先前的他。角徵羽無動於衷的聽著父親在那數落,對於命運,她一個人抵抗不來,她生命中的那股力量已經棄她而去,那麼,她去哪裏都好。仔細聽著石辰珩的房門有沒有動靜,可越等越絕望。她一時想到要起來去尋,然後大聲斥責她為何為如此對她,先前說好的一切哪裏去了,先前一切都是假的嗎!可昏沉的坐起來後她卻沒辦法讓自己下床去,兩人之間最讓人心醉的莫過於不用言明的默契和靈犀,若真到了要像個棄婦一樣去鬧的地步,那又何苦。縱然是刀割的痛,也痛不過突然天崩地裂的昏暗。荷花池裏的那一幕不斷的劃過她的腦子,尖銳的叫囂著,這時已渾渾噩噩的想不清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