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桌了,五個菜,一個湯,夠吃嗎?]
石辰珩在門口響起的聲音救了她,幾乎癱軟的趴在桌子上,用手肘遮住眼淚不讓石辰珩看見。葉顧善適時的站起來擋在角徵羽麵前
[知道啦知道啦,再去找壺酒來,我想喝酒。]
石辰珩奇怪的看了葉顧善一眼,為了防她喝她都是把酒鎖在地窖的,寧可隻聞聞看看也不要與她同飲,說是她的身體不好不能喝,這會怎麼這麼大方了。接過葉顧善扔過來的鑰匙轉身要走,又聽見裏麵對她喊了一聲
[不許偷喝!]░思░兔░在░線░閱░讀░
石辰珩哦了一聲,她沒想偷喝,其實她不怎麼喜歡聞酒味,那味道會衝進她的腦子裏,讓她有些暈眩。
在飯桌上,石辰珩時不時偷瞄被角徵羽,卻被對方直白的目光盯得有點無所適從,她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男裝低歎了一聲,該不會誤會了吧,該要讓葉顧善為她備幾身女裝的,都不知道她為何一直隻給她穿男裝。要是這會別人誤會她是個登徒子那可不好了,雖不懂為何同為女子她會對眼前這個人有些異樣的感覺,但這也不用深究,也不能深究。舀了一勺魚湯到角徵羽的碗裏
[我做的不是很好吃,可葉顧善做得更不好吃。你嚐嚐,秋天的草魚味道很好。]
葉顧善瞪了她一眼,石辰珩當沒看到。角徵羽卻好生羨慕起來,石辰珩認得葉顧善,就算不認得過去的她,可她認得現在的她,這著實讓她很心很難受。明明是世間最親密的兩個人,此時卻像陌生人一樣,相隔咫尺,遠似天涯,這教她如何能好生平靜的坐下去。
石辰珩吃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麼,放下筷子看向角徵羽
[夫人大概不知道,我看著除了有腿疾似是其他都好好的,其實不然,我身子一堆怪疾不說,最大的毛病是不記得前事。葉大夫好心收留我在此養病,她說我的親人大概在汴京,不然我也不會尋至此處來。夫人是汴京城的人嗎,可曾見在過去某處見過我。我..因我覺得...我覺得你看我的目光好像是熟悉的。]
角徵羽順著她的目光迎上去,兩人的目光又膠著在一起,像是入了空境,眼中隻有彼此。葉顧善心中哎呦了一聲,要不要這樣,這比苦情更虐人不是嗎,她都快要忍不住一吐為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說狗血就狗血吧。。。
48
48、花開 ...
時近臘月,這天日裏就算見著天上有日頭,那日頭也出來的時候短,還不暖和。但這樣的天如果沒風的話,對石辰珩來說已經算是大好,身上因逃亡落下的毛病到了冬日裏更顯折磨人,由腳底升起的寒氣讓整個人單憑自身的熱氣是難以抵抗寒風肆虐的日子。這會被人伺候得太爺似的窩在虎皮裏小憩,身上蓋了兩三件不重的裘皮,自個出來裏蓋了件,角徵羽過來瞧時又添了件,紫瑟走過來時還是給添了件。她現在是家裏的一尊瓷器,還是很易碎無價名貴的唯一件。回來石家已兩三月有餘,一切都還好,除了葉顧善和鍾泊畔兩個人比較頭大之外,真的一切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