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若彤起得很早。眾多丫鬟仆役們看著晉王妃,臉色有些怪異,晉王分封在外多年,雖然平常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從未爆發過如此怒火,不知王妃是觸怒了晉王哪裏,眾多仆役們也是議論紛紛。
周若彤掃視一眼眾人,臉上依舊掛著往日的王妃氣派,不喜不怒:“爾等各司其職。廚子們準備好早膳。”
廚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王妃,今日早膳,備上幾人份的。”
一向負責日常起居的琳琅害怕周若彤尷尬,搶先道:“混賬,可是犯了糊塗不成,往日多少,今日多少!”
廚子頓時一路小跑趕去備膳去了。望著晉王妃消失的背影,眾多仆役們開始議論起來。“聽說了嗎,昨夜王爺好像打了王妃?”
“可不是嘛,據說王爺可能要休了王妃。”
“該不會是王妃在外邊兒偷漢子了吧。”
“這可說不準呢。”
這個世上從不缺的就是八卦,更何況是王妃和王爺這樣的全民矚目的角色。張叔麵色不善的背著手走來,身後跟著幾個家仆,他對身後之人吩咐道:“對剛剛胡言亂語者,一律掌嘴五十!”
然後張叔麵向眾人,怒道:“若是再敢胡言亂語,無事生非,一律家法伺候!”
眾人聞言噤若寒蟬,誰也不想平白無故的被扇幾十個大嘴巴子。周若彤坐在飯桌前,對琳琅說:“你去把其餘的幾個丫鬟喚來,本王妃有事吩咐。”
琳琅領命去了,春華對周若彤說:“王妃,你沒事吧。”
周若彤淡然一笑,“我能有何事?”
看到周若彤這個狀態,春華反而更不放心了,她說:“王妃,你可別嚇奴婢呀。”
周若彤白了一眼,說道:“莫非本王妃非得和街上的潑婦一樣大哭大鬧,順便找幾個丫鬟仆役打一頓出出氣,才算正常?”
春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火速的搖了搖頭,因為她也是丫鬟仆役的行列。周若彤無奈的歎道:“我好歹也是這王府的王妃,他不想過了,我還得過呢。”
周若彤今天的胃口很好,一個人吃了兩人份。春華都驚呆了,前幾日王妃不說還嚷嚷著要減肥嗎。周若彤鼓起嘴說:“春華,本王妃同你說,這人呀,該吃吃,該喝喝,人生當及時行樂。”
春華歎了一口氣,在心裏搖了搖頭,看來王妃受到的打擊是真的不小呀。
這時候,良辰美景,望夏飄雪,晚歌月影,青黛白芷都來了。
十位丫鬟壓壓的擠在廳堂內,眾人麵麵相覷,不敢出聲,她們也聽聞了昨晚的變故。
周若彤望向眾女,說道:“不管怎樣,這個家目前還是本王妃在管,既然是管家,那麼本王妃自然要管好,你們要全力助我理好這家。”
眾人都點了點頭,白芷說道:“王妃您說的對。”
周若彤感到很滿意,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人。又對白芷說:“先前我與眾多商人都有往來,現在已發展成熟,也想著弄個商會商盟什麼的,但不能事事都由本王妃出麵。自今日起,與那些商人的洽談會麵,都由白芷帶著望夏飄雪負責。”
白芷領著望夏飄雪道:“奴婢遵命。”
周若彤又對良辰美景道:“你二人心性開朗,缺少縝密,不是做生意的料。自今日起,你們協助琳琅春華管理好府上閑雜事物,而琳琅,你負責好府上丫鬟仆役的開銷用度,春華則負責他們的獎懲,若有不明白的或是拿不定注意的,就去問張叔。”
“是!”眾婢女也點頭領命道。
接著,周若彤又對晚歌月影說:“先前秦家給我的嫁妝包括各處田產和錢莊,乃是咱們的根本,千萬不容有失,之前都是望夏飄雪打理,現在交給你們了。”
“是。”望夏飄雪兩人也躬身施禮道。
任務分配下去後,眾女就火速離去各司其職去了。唯有春華留在周若彤身邊。
先前琳琅就是輔國公府的丫鬟,後來入了右相府,對付這晉王府也是綽綽有餘,所以春華並不擔心,選擇繼續留下服侍王妃。
春華問道:“王妃,那接下來我們該去做什麼?”
“去恒王府。”
“哦。”春華點頭道,但當她反應過來周若彤說的是恒王府不是齊王府後頓時露出了驚奇的神色問道:“王妃,我們去恒王府作什麼,王爺在齊王府上呀!”
周若彤笑道:“先前恒王投了這麼多銀子,若是見不著一點收益,再傻的人也會撂挑子不幹的。”
春華點了點頭,但是又搖了搖頭,她說:“王妃,恕奴婢直言。春華覺得,當下首要之事乃是去齊王府把王爺勸回來,其餘事都可再作打算。”
周若彤冷笑道:“勸?想回來他自己就會回來,勸什麼!”
春華頓時無語,這個王妃,心是夠大的。
恒王聽聞晉王妃來了,頗為高興,這段時間他是坐立不安。畢竟好幾千萬兩的銀子對於他來講也不是個小數目。恒王自殿內急匆匆的跑來,滿臉春風道:“哎呀,皇嫂,你可想死本王啦。你要不來,本王可該去找您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