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王妃醒了(1 / 2)

皇後離去後,蕭成渝有些不解的望向秦朗,“瑞王行事一向穩重,剛剛為何?”

秦朗笑了,“以鄙人拙見,這行軍打仗一事,拚的就是這耐性。誰先沉不住氣,誰就露出了破綻。然後找準了破綻,一鼓作氣。皇後和我那老對手胡日和相似,都是急性子的人呢,而我,則是慢性子之人。”

“瑞王的意思是,催促皇後動手?”蕭成渝問道。

秦朗笑了,“皇後喜歡先發製人,穩操勝券;而我不一樣,我則喜歡等!”

蕭成渝點了點頭,他不知秦朗有什麼打算,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不會全仰仗秦朗。他自有主張。

秦朗知道蕭成渝的心思,現在局勢危難,晉王府又出了這麼檔子事,越早大敗皇後和太子,黨,就越早容易穩定時局。僅從這點來看,蕭成渝也要反擊了。若真是如此,那蕭成渝就真的著了皇後的道了。現在雙方保持著均勢,明麵是皇後勢力大些,既把持著後宮,又控製著勤政殿,還有太子正統之名與周霖宜的支持,但蕭成渝的勢力都是暗地裏的,皇後又豈能不知。

都說龍有逆鱗,觸之必亡。皇後知道蕭成渝的逆鱗是周若彤,所以此事就算不是她幹的,她也願意攬下來,目的就是讓這條寒霜巨龍動怒。怒了,做事才沒有章法,屠龍才比較容易。

秦朗說道:“王爺可有打算?”

蕭成渝冷聲說道:“一國者,必當居大勢才可掌一國。所謂大勢,無非兩者,天命與人命。天命者,正統。易儲詔書不出,本王始終不得天命。人命者,兵權也。本王近日就修書天涼郡守石敢當,讓他早作準備。昔日父皇調石敢當為天涼郡守,想來也是早已料到了今日。”

秦朗點了點頭,同意道:“兵權在手,天下大勢已居七分。天命縹緲,乃是虛無定數,充其量不過三分。王爺領兵,救國,賑災,在民間多有口碑,這餘下三分也歸了兩分與你。”

蕭成渝得到了秦朗的肯定,心裏也是高興。畢竟瑞王秦朗是道行高深之人,自他口中得到肯定是極為難得的。

秦朗繼續說道:“但王爺的打算,皇後又如何不知。深夜召見張甫之,易儲之事諸位大臣都是心知肚明,皇後不是凡夫,自然會嚴陣以待。皇後的大局觀念不如王爺,但也深知兵權的重要,據我了解,皇室蕭姓的各位王爺已經出發京城了。”

蕭成渝猛地站了起來,“她敢?”

“有何不敢?”秦朗悠悠的說道。

蕭成渝重重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湯飛濺,“各路封王,手握重兵,乃是我皇室蕭姓的自保之本,她怎能妄自動用?”

秦朗笑了,“王爺啊。皇室黨爭,乃是你蕭姓一門的家事。爭得,就是家主之位。都要爭家主了,如何能夠不請家族長老?”

蕭成渝不言語了,這時候,春華急急的闖了進來,喜道:“王妃醒了。”

蕭成渝聞此消息,瞬間將秦朗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去,轉身就走。剛走兩步,才意識到了失禮,就對秦朗說道:“瑞王,我先去看王妃了。餘下事,你我明日再議。”

蕭成渝的言外之意自然是送客了,秦朗點了點頭,卻並未離去。見蕭成渝急急火火的帶著風衝向周若彤的所在,秦朗緩緩地起身,然後左右望了一眼,也跟了過去。

門哐啷一聲被撞開,門旁的花瓶左右搖晃著,差點跌了個粉身碎骨。周若彤正倚著床半坐著,手裏握著黏糊的醬肘子在啃,弄得滿手的油脂和醬汁。

周若彤中毒昏迷了一夜,原本懷有身孕的她近來胃口一直不好,那日又趕上蕭成渝奉旨進宮,她心中更是擔憂,一點東西也未吃。與病魔鬥爭了一整天,不止是個精神活,也是個體力活。是以剛醒,她就餓得不行。好在廚房內有昨日準備的肘子,熱熱就能吃,也是方便。

蕭成渝猛然進來,將門摔得爆響,專心致誌與手上肘子鬥爭的周若彤一驚,一大口肘子卡在喉嚨裏,噎的個夠嗆。蕭成渝大步一跨,竟隱然間運用起了輕功,一步就躍到了床前。他身後攔住了周若彤,朝前一拉,周若彤就前傾倒在了王爺的懷中。

手上的肘子在勝雪的白衣上勾勒出了傳統廚房的風姿,周若彤的雙手很自然的在王爺的胸膛上印出了兩個美味的手印。蕭成渝並沒有注意到,喃喃的說:“你可嚇壞本王了。”

說著,蕭成渝摟的更用力了。那用力的一摟,剛好讓周若彤借力將卡在喉口的肉咽了下去。周若彤大口的吸了一口涼氣,吼道:“蕭成渝,你悶死我了。”

蕭成渝這才意識到自己激動之餘用力過度了,趕忙鬆開,咬了一半的肘子自兩人的胸中空隙劃落,周若彤立刻伸手去撈,指尖劃過肘子,收回時也劃過了蕭成渝英俊的臉,留下了三道黏糊糊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