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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服自己而已。

許久過後,她使勁地一把握緊了掌心。

當丹心一如以往地送來晚膳時,身著一身黑衣的藺言,正巧與她擦肩而過,手捧著晚膳的丹心忙叫住她。

「藺姑娘,你要出門?」

「嗯。」怎麼也不想回頭的藺言,隻是一逕地看著頂上將黑的天際。

「今晚你可會回棧?」很少看她這身輕裝打扮,丹心有些遲疑地間著頭也不回的她。

「不會。」

「那今晚天字二號房可點燈嗎?」她若不回來,那這些天都賴在地字十號房的左捕頭不就得滾回他的天字二號房了嗎?

「隨他,」藺言簡短地答完後,像是深怕會後悔似的,隨即大步走出十四巷。

近來為了多賺點銀兩,因此被迫延長營業時間,此刻仍待在客棧裏的東翁,在藺言打開本館大門,一聲不吭地快步走向外頭時,眼尖地注意到她這回出門,身上既沒背著藥簍,手中也沒拎著藥箱。

「東翁,你怎了?」靼韃在領著客人前來結帳,卻發現東翁直瞧著店門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時,在他麵前揮揮手。

猛然回想起藺言另一門祖傳行業是什麼後,東翁再想了想這幾日來忙得不可開交的她,很快地,他即在心底理出了個大概的頭緒。

「東翁?」韃靼在他開始不斷搖首時,忍不住出聲問。

他大大歎口氣,「沒事。」

第五章

「昨兒個夜裏有人在總府衙門門前放了三顆人頭?」

被拖回一扇門連續辦公了兩日,今日一早又被人給請到六扇門去,原本滿臉都是疲憊的左剛,在聽完天水一色所說的話後,當下忘了這兩日讓他辦公辦到很想吐的境遇,精神隨即一振。

「且那三顆人頭還不是別人,正是上回我告訴你那幾個自天牢裏逃出去的死囚。」嘖,沒想到居然有人搶先他們一步搶生意。

「這麼神通廣大?」左剛一手杵著下頷,開始在腦海裏二過濾著哪個身在公職的人,能有這種本事。

「可不是?」一瞼哀怨的天水一色,其實心痛的是這個,「總府衙門已私下將賞金秘密兌現給那名好事者了。」

「是誰砍了他們的人頭?」想了半天卻一個人選也挑不出來,他幹脆直接問。

天水一色愈講愈怨,「不知道,這事不是我經手的。」早知道這幾日就先把那個乾屍案擱下,先去忙完那幾顆貴得很的人頭了,省得遭人捷足先登,害他少賺一大票。

左剛瞥他一眼,「你還是不是六扇門的頭兒?」

「別忘了,在我頭上,還有個總府衙門。」天水一色哀怨地攤攤手,「我與你一般,都隻是手底下跑腿辦事的。」他也很想知道是誰跑來跟他搶生意的啊,偏偏總府衙門那邊口風就是緊得很,任他再怎麼間硬是不肯透露半點口風。

「那你今日又把我給找來這做啥?」還趕著回一扇門辦公,好等著天黑前能回家的左剛,不滿地以指戳戳這個老愛大老遠把他請來這的同僚。

「閑聊。」說到這個,天水一色當下麵色一換,一手勾過他的肩頭,朝他笑得曖曖昧昧的,「我聽說,你多了個姓藺的新鄰居,且你還對她動了心?」

左剛皺著眉,「你沒事打聽這些做什麼?」到底是哪個口風不緊的對他說溜嘴的?

「姓藺,又是個醫術不錯的大夫……」天水一色撇撇嘴,「這沒讓你聯想起什麼嗎?」這家夥該不會是又把腦袋擺著當好看吧?

「她的祖先和我的祖先是死對頭。」早就被步青雲教訓過一回的左剛,這一回,乾脆直接說出他和藺言的關係。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還……」天水一色有些無力地瞧著他那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