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找得到這?」沒想到她竟會追到這來的湛月,踏出屋子時,麵上帶著佩服的神情。
「你能躲,我就能找。」
湛月一手扯掉身後披掛的袍子,揚起十指,二話不說地一骨碌衝向她,迎麵就是給她一掌。
「你解了佛手印?」與她對過一掌後,發覺她的內力已恢複的藺言,有些訝然地問。
「這世上還有二人醫術同你一樣高明,」就算她是神醫那又如何?世上的神醫又不隻她一個。
藺言沉下瞼,「你殺了他們?」
「我隻逮著一個。」
光聽她的話,藺言也知那個遭她逮著的醫者,八九不離十已死在她手下了,這讓原本心中仍有一絲猶豫的藺言,立即下定了決心。
「我以為你已洗手不幹了。」湛月在她挽起兩袖,亮出左腕上頭她用來殺人的金線時,嘲弄地問。
「隻是清理門戶而已。」藺言慢條斯理地拉出左腕上的金線,在湛月一有動作時,立即像道影子般來到湛月的身後,右手一揚,快速地在湛月的頸間劃了道圈,手中的金線即絞緊湛月的頸間。
「你……」被頸間的金線絞束得喘不過氣,湛月稍稍一動,藺言即加重手中的力道,將她的頸間劃出一圈血痕。
藺雷冷清的低語,「是你逼我的。」
就著夕光的反射,在藺言出手斷了湛月項上人頭之前,一道總算趕上的銀光自藺言的手間劃過,在金線斷裂的同時,湛月忙不迭地掩著頸間趕緊離開藺言的身邊。
遺喘著氣的左剛,在藺言的目光冷冷地掃向他時,他再次起刀替藺言擋下湛月撲過來的十指利爪。
「既然你是個大夫,那就專心當個大夫吧,殺人這咱事,不適合你。」忙著閃湛月交手的他,百忙之中還不忘對藺言說明。
藺言一手緊握著拳,「走開。」
「等會兒,我先同她敘敘舊再說。」左剛偏頭閃過湛月探出的五指後,才把話說完,就又忙著伸出一掌,以令人眼花的速度,在湛月的身上動了手腳。
「什麼……」湛月瞪大了眼,刹那間隻覺得內力盡失,身子也在他手超手落之後變得沉重不已。
大功告成的左剛拍拍兩掌,「上回,天水沒要了你的命,這回,我也同樣不會要你的命。」
「你對我做了什麼?」愈是想催動內力,卻愈使不上勁,反而還覺得自己像個從沒習過武的人,這令湛月忙抬起臉狠狠地瞪向左剛。
他搔搔發,「喔,那叫卸武式。」若他沒記錯的話,他家的盟主大人當初是這麼告訴他的。
「什麼?」
「這是我家鄰居教我的。」有個身為武林盟主的鄰居的好處就是,隻要那個常不返家的盟主大人一回來,他就有新招式可學。
「這式……」沁出一頭冷汗的湛月,光是聽到那式名,心頭登時就有了最壞的預感。
左剛笑咪咪地揚起一指,「也沒什麼,這式隻是會讓你日後再也不能用武更不能殺人而已。」
才聽完他的話,自知絕不能再留在這的湛月,因連輕功都使不上,隻好沒命地轉頭就跑,後頭的藺言見了,連忙繞過左剛想追上去。
左剛一手按住她的肩膀,製止她再去追殺湛月。
「她已武功盡失了,她的事,日後就交給六扇門吧。」與其再讓她動手,他情願讓天水一色去領那個功勞。
藺言不領情地格開他的手,「本門的家務事用不著他人來管。」
「就算如此,現下你還是不能走。」已經站不太穩的左剛,改而握住她細瘦的手腕,朝她重重歎了口氣。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