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因她是藺氏一門的唯一繼承人,同時,她也是最後一任的掌門。而她家代代傳承的家業,就是殺手。」消息靈光的封浩,直接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他。「藺氏一門,世代皆是刺客與神醫出身,既殺且救,可是華佗也可是閻羅,他們可在一夜之間殺上十人不隻,也可以在一日之間救上十人不隻。而說起醫術,這世上能與藺氏一門比肩的,真要算超,恐怕三根手指都還有剩。」

「她過得快樂嗎?」

「啊?」天外飛來的問題,讓萬事通的封浩呆了呆。

「在她金盆洗手之前,她快樂嗎?」深深為藺言感到難過的左剛,在今日總算是明白,藺言為何每到了夜裏就隻想躲在黑暗裏的原因。

封浩將臉一板,兩手擦著腰瞪向他。

「這種小事,你以為我打聽得出來呀?我又個是她肚裏的蛔蟲!」這麼私人的問題,要想知道,他不會自己去問他天天跑的地字十號房的主人?

遠處的門邊忽地傳來一陣叩門聲,站在大門前的丹心輕聲朝裏頭喚。

「左捕頭,天水捕頭六扇門有請。」

很不想在此時見著天水一色的左剛,在猶豫了一會後,最終還是決定去麵對那名一直在暗地裏背著他兼差的老友。

「知道了,我待會就過去。」

去了六扇門一趟後,滿懷心事的左剛並未去一扇門辦公,也未回他的天字二號房,他隻是回到有間客棧裏,站在地字十號房的房門前沉思。

整整等完一個上午,一直等到下午這才終於等到今兒個不做生意的藺言打開大門,他瞧了瞧什麼都沒帶一身輕裝的她一會,在她步出大門時在她麵前說著。

「天水說,乾屍案,那是你以前的同門師妹幹的。」

「我知道。」今日就是打算去解決這事的她,麵無表情地轉身關上大門。

在藺言欲繞過他時,他抬起一掌將她攔下。

「你有什麼打算?」若是天水一色和封浩說的沒錯的話,已經金盆洗手的她,為了那個湛月,恐將再次破戒。

「不便奉告。」藺言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在他始終都擋在她的麵前不讓路時,她索性往上一躍,以飛快的輕功踩過各戶的房頂直接離開這間客棧。

「你知道那個湛月在哪兒嗎?」追著她的左剛,在她的速度愈來愈快時,忍不住朝前頭的她大喊。

她當然知道,她才不像他這個捕頭那般沒用。

任他追了一陣後,藺言突然止住了動作,單腳站立在簷頂翹角上,拂開發,回頭朝他瞪了一眼。

「你的毒方解,少給我添亂子。」她可不想又得再看顧著他兩日。

「等等……」在她把話說完,就頭也不回地繼續在簷頂上飛奔時,左剛喘熄地按著胸口,趕緊再跟上去。

當差以來,就很以自己的腳程和輕功為傲的左剛,怎麼也沒想到她的輕功竟那麼高強,任他一路苦追,還是隻有遠遠落在她後頭的份,身子尚未完全複原的他,隱忍著陣陣不適,遠看著她一頭烏黑的長發在風中飛揚,一想到她將要做什麼事後,當下他也不管自己的身子破不破,硬是在追丟她之前使出最上乘的輕功,好將她的俏影留在眼底……

隻是,正經過快一個時辰後,速度遠遠不及藺言的他,在甚至城郊林子離時,他還是追丟了藺言,並未來得及阻止她再犯下殺孽。

輕鬆擺脫了跟在她後頭的左剛後,按著對她通風報訊的門內弟子所給的消息,藺言踩著無聲的步伐,在林子深處裏撥開一叢茂葉,而後不語地看著眼前簡陋的石製小屋。

「湛月。」沒打算進去裏頭聞那一屋子血腥味的她,駐足在屋外遠處低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