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歲嗎?

「誰說無永遠的青春?」湛月最不平的這就是這一點,「你看起來就永遠都像是十六、七歲的少女!」

藺言聳聳肩,「天生麗質。」

「少說廢話,你究竟治不治我的傷?」不願再與她耗下去,加上舊傷未愈又被添了新傷,失去耐性的湛月,恐嚇性地抬起完好無缺的另一手。

「不治。」藺言在潑冷水之餘,揚起一指指向她尚完好無缺的手腕,「你若要再動手是可以,但你最好考慮清楚。」

照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時,一條金線已緊緊纏住她腕間,她愕然地看向方才像是連動都沒動過的藺言。

「什麼……你是什麼時候下的手?」這怎麼可能?她倆之間的距離就這麼近,她不可能沒看見藺言是何時出手的。

「要嘛,就滾,若不,就留下一隻手。」還等著看其他病人的藺言,刻意扯了下手中的金線,登時疼得她忍不住呻[yín]。

湛月回首看了簾外遠處的人影一會兒,登時心中有了計較。

「你要在你的病人麵前開殺戒嗎?」若是抖出她的底細,看她往後還有哪個病號敢上門就診。

藺言的目光驟冷,「威脅我?」嘖,好歹同門多年,也不去打聽打聽,她這人最壞的一個毛病兼缺點,就是最討厭有人同她挑釁了。

「你若廢我一手,我會殺光你所有的病人。」不清楚她脾氣的湛月,為保自己一手,在下一刻,果然說出令藺言十分不悅的字句。

「湛月。」刻意扯緊了手中的金線後,藺言緩緩抬起頭,「你認為,天水一色或是左剛,他們出手有我狠嗎?」想當年她在殺手界如日中天時,那兩個男人根本還沒闖出個什麼名堂來呢。

朝她直射而來的目光,那眼底的殺意,令湛月直覺得她彷佛又見著了當年的藺言。不知怎地,聆聽著藺言冷清的語調,一股寒栗像整群食人蟻似的,不理會她的抵抗,開始攻城掠地的爬上她的後頸。

「或是你認為……」難得露出許久不見的本性,藺言冷笑地再問,「我不會斷你全身經脈骨頭,也不會剮花你最在意的臉,再慢慢刨下你身上所有的肉,隻會給你一掌或一刀?」

湛月咽了咽口水,在藺言殘忍露骨的威脅下,總算是回想起當年藺言是如何在極短的時間內,在殺手界站穩地位……望著藺言的恫喝目光,在她的腦海裏,不自覺地晃過那一樁樁藺言獨自一人所犯下的血案……

「你想試哪一樣?」藺言偏著頭笑問,指尖稍一用力,緊纏住的金線立即將湛月的腕間割劃出不斷沁出血水的傷口。

「都不想。」雖是不甘心,但很怕藺言若再—用力,她就得斷腕,因為她也是能忍著疼答道。

「滾。」

藺言在把話說完後,隨即以指尖劃斷金線,任湛月掩著手腕,幾乎是以逃的速度離開診間。

「看夠了吧?」坐在原地未動的她,冷聲地對躲在後麵已經夠久的男人說著。

天水一色一手揭開她身後的布簾,兩手環著胸靠在門邊。

「你這麼無情?再怎麼說,她都是你的同門。」若是可以,他還真想讓左剛聽聽方才藺言所說的那些話,或許如此一來,左剛就會對藺言徹底死心了。

「我愛治誰就治誰。」比起湛月,她更討厭的是這個早就知道她是什麼人的天水一色。

「那,咱們就不談你的規矩,聊些別的吧。」

「不送。」她馬上站起身,在欲拉開前頭的簾子趕他出去時,天水一色已閃身至她的麵前。

「據我所知,大約是在幾年前,你做的可不是行醫這一途。」江湖上,姓藺的隻有一人,而那一人,曾在數年前血洗江湖,且令人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