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配合地問:「那又如何?」
「你不想重操舊業嗎?」這世上哪有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蠢事?他才不相信她一點都不想回到以往光榮的日子裏。
「不想。」還以為他能說出些什麼讓她感興趣的話呢,沒想到又是這些,無聊。
「你不回味以往的風光?」天水一色漾著笑臉,壓低了音量在她耳邊輕問。
她退了一步拒絕他的接近,「沒興趣。」
「那我就挑明了說吧。」他將手指頭轉呀轉的,最後轉至她的眉前,「若我說,我要逮你歸案呢?」
藺言從容地問:「你可有罪證?」逮她?真是天大的笑話。
「目前是沒有。」
不想再多聽他廢言一字,藺言索性拉開布簾,好聲好氣地將一室等待著她的病人趕出門外,在門外掛上今日休診的牌子後,在眾人失望的目光下關起義醫館的大門。
「聽人說,在令尊門下,還有個方才你狠心不治的高徒湛月。」還是不肖走人的天水一色,猶跟在她的後頭繼續說著,「她與你不同,她行事並不若你那般小心低調,因此她的罪證在我手中多得是。」
「所以?」已經完全沒心情看診的她隨口應著,忙碌地走過他的身邊,轉身拐進藥房裏,打算待會再去熬一碗會苦得讓左剛苦到哭爹叫娘的藥給他補補身子。
「我要親自逮她歸案。」一路尾隨著她至藥房裏,天水一色站在她身後撂下話。
「與我無關。」
「即使我會殺了她?」長久以來,對於藺言這名可說是殺手界傳奇的人物,隻能聽說而不能親見的天水一色,在今日見識了她的作風後,他愈問愈是感興趣。
忙著找藥的藺言沒有回首,還是老話一句。
「與我,無關。」
「那,咱們就後會有期了。」已經把話帶到後,天水一色即轉身走出藥房,打算從本館大門離開這兒,可就在他離開這裏時,他並沒有注意到,那一抹始終跟在他身後,保持一定距離的身影。
隻安分了一會,在天水一色一到就馬上偷溜下床的左剛,在聽完他們所說的話後,長長歎了口氣,心思百般複雜地仰首將頭往牆上一靠,無語地瞧著上頭灰蒙蒙,即將在午後再次落下傾盆大雨的天際。
第六章
「藺言?」
「嗯。」
同樣身為有間客棧的住戶,一年做三百六十五種行業,也身兼包打聽的封浩,在左剛將正準備出門做生意的他給拉至天字二號房,收了銀子、也聽完左剛想問的對象後,他忍不住皺起眉開始回想。
「我想知道她的過往。」左剛不耐地將椅子拉至他的身旁,同他湊擠在一塊。
想了許久,總算是想出該怎麼好好介紹藺言這號鼎鼎大名的人物後,他先把左剛給推開了些,再拿起茶碗徐徐地喝上幾口天字一號房送的香茗。
「你可知天水一色是何等人物?」還是用比較法來說好了,這樣左剛那個豆渣腦應當會清楚些。
「好端端的,怎會提到他?」深感不耐煩的左剛,五指直在桌上不斷敲著,「你搞清楚,我問的是藺言才不是天水,」
封浩頗同情地瞥他一眼,「看來,你是什麼都不知情。」該說是天水一色隱瞞得很好呢,還是左剛天性就是不懂得懷疑人?
「有話就快點說!別忘了,我已經付過你銀子了。」左剛索性掐著他的脖子左搖右搖。
「好吧,」封浩格開他的手,兩手往袖裏一放,儼然一派專家的模樣反問:「你可知,通緝犯有排行,殺手,也有排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