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
「你可別被那個姓天水的給唬了,他雖是六扇門的總捕頭,但私底下他也有兼差。」光靠衙門的賞金和所領的公餉,哪夠擁有一大座宅邸的天水一色花用啊?再加上憑天水一色的一身武藝,他怎可能甘心隻當個總捕頭?
「兼什麼差?」左剛愈問愈覺得自己似被蒙在鼓裏。
「殺手。」封浩很乾脆的證實他心中的假設,「殺手排行中,目前天水一色高居第一,而你想問的那個藺言,她正是第二。」若不是藺言早些年就放話收手不幹,說不定,天水一色今日根本就不可能搶下那個第一。
他怔了怔,「什麼?」
「大約是在十年前吧,藺言在殺手這一行可風光了,死在她手下之人,數量可說是隻在天水一色之下。」封浩也不管他的臉色白不白,倒了碗茶後,繼續說出那些天水一色和藺言都不想讓人知道的事。「不過我聽說,自藺言她爹過世之後,身為獨生女的她就解散師門,且不再以殺手為本行,金盆洗手,改而行醫為生。」
雖然早知道藺言祖傳的家業是什麼,但這些事自他人口中說出,左剛仍舊覺得它不像是真的,因為,每每想到藺言不管上門求診的人再怎麼多,或是惡疾再怎麼難治,她還是一樣不求回報地救人,他就一點也不想把從前的藺言和現在的她給兜在一塊……
過了許久後,左剛音調沙啞地問。
「她……殺了什麼人?」
「嗯……」封浩想了想,「若我沒記錯的話,她殺的大都是通緝要犯與她爹親自指定之人。」雖然藺氏一門是殺手,有錢就請得起他們,但聽說藺言從前挑生意挑得緊,並不是每個人都請得動她。
左剛沉默了一會,低首看向自己腰間佩掛的捕刀。
「我與她,誰的武功較高?」
「當然不可能是你!」封浩狀似唾棄地盯審著他,「想問她比?你也不想想她是什麼人物,在殺手界,她可是則傳奇哪。」同藺言比起來,左剛可說是後生晚輩,雖然左剛幹捕頭已有數年,但就經驗和曆練來看,若要他來下注,他絕對會把賭注全都押在藺言身上。
左剛擔心地再問:「在天水的手上,可有她殺人的罪證?」
「無。」封浩攤攤兩掌,臉上有著無限的佩服,「雖然全武林中人皆知,藺言是道上一等一的殺手,可她聰明就在她下手從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天水可有法子逮她入獄?」既然他一點都不想逮她,那麼,他也不希望天水一色為了些無聊的理由去逮藺言。
「就我看,很難。畢竟,光隻是憑些聽說或是傳言,又如何能定她的罪?」現在整個殺手界懷念藺言,可不是沒有理由的。
「那天水可有法子殺了她?」太過熟知天水一色性子的他,想也知道天水一色不可能會輕易放藺雷一馬,或是不幹掉藺言取代她所創下的傳奇。
「這就要看已經退出江湖的藺言願不願盡全力了。」封浩搔搔發,「若是藺言真肯拿出看家本事,我想,天水一色也隻有靠邊閃的份。」
照天水一色昨日同藺言所說的話來看,就算天水一色手中並沒有藺言半點把柄,但在有了那個湛月來攪局後,天水一色絕不可能不利用這個大好機會……因為,換作是他的話,他就會這麼做。
「你問完了嗎?」還趕著出門做生意的封浩,在他遲遲沒再提問題一逕地沉思時,喝光手中的茶,擱下茶碗後就要站起。
左剛一把將他按回椅上,「藺言為何要當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