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2 / 3)

「我請病假。」左剛愈聽愈覺得他在顧左右而言他。

「嗯……」東翁沉吟了一會,再三向他確認,「你確定你真的沒有別的事要做嗎?」

左剛不耐地一掌拍在櫃台上,「別再敷衍我了,藺姑娘呢?」

「好吧。」攔不住人的東翁歎口氣。「她被架走了。」就知道這隻大呆熊被她給帶壞了,也不過才安寧個沒幾日,就又準備給他鬧事。

左剛愣張著眼,「架走?」

「晌午過後,就遭二十來人從她的義醫館裏給架走了。」照那種陣仗來看,說架走也不太符實,應當說是強行被綁走才對。

他怎麼也想不出來,「是誰帶走了她?」到底是誰有本事能夠架走藺言?都不想活啦?他們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物?

「散朝侍郎大人。」東翁低首啜了口香茗,慢條斯理地報上也不打聽清楚藺言是何方神聖,就向天借瞻敢架走她的短命鬼。

在朝當官的?左剛聽了心頭不禁一緊。

「理由?」該不會是那個當官的知道了藺言的過去,手上又有她的罪證,所以才……

東翁懶懶地以指彈著他的鼻尖,「因為你的藺姑娘在咱們吞月城太過出名了,所以表麵上,散朝侍郎大人請她過府為他家久病不愈的兒子診上一診。」

「實際上呢?」左剛捂著鼻子再問。

「實際上,是因咱們地字十號房的住戶,大大影響了他旗下十來間醫館的生意。」東翁愈說愈感慨,「拜藺言所賜,打她的義醫館開館治病以來,那十來間醫館幾乎都快沒生意做了。」眼下吞月城的病號幾乎都往藺言的義醫館跑,而在她吸引了大票病號之餘,也打響了他這間客棧的名號,同時也讓他的生意比往常好上三倍…… 嘖,他到底該不該感謝那尊燒銀票的?

心頭慌得緊的左剛,在悶不吭聲了一會後,猶豫地拉長了音調。

「在被人架走前,藺姑娘她……有沒有抵抗?」她該不會在別人麵前動手了吧?

「還抵抗個什麼咧。」演戲演得爐火純青的東翁隨即賞他一記大白眼,「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嬌弱姑娘家,哪可能敵得過二十來個大漠?你是在期待她什麼?」那個姓藺的哪可能那麼笨?白天牢逃出去的那三個人犯,她都能拿得出天水,色都不知情了,她哪可能會讓其他人知道她的底細?

這個東翁……究竟是在裝傻還是真不知情?左剛瞧了瞧他若是刻意起,那就絕不會讓人看出半點破綻的臉龐,而後深深吐了口氣。

「那,她願去嗎?」

「你這呆子腦聽不懂人話是不?」東翁抄起紙扇朝他又不太靈光的腦袋上一敲,「就是因為不願去才會被架走,明不明白?」

「我懂了。」他攤開一掌,以另一拳用力擊向掌心,「那個散朝侍郎大人住哪?」敢拐跑他相中的女人?哼,就算是蓋不成屋子,他也要結一結梁子。

「不要告訴我你想去那把她給帶回來。」就是不希望他跑去鬧事的東翁,搖了搖頭,以無可救藥的目光看著他。

他固執地問:「住哪?」

「你隻是個捕頭,你當真要去找個當官的麻煩?」一扇再敲向他的頂上後,東翁已不怎麼指望他能夠搞清楚所謂的官階與麻煩。

「地址!」早已是磨刀霍霍的左剛,狠狠地瞪向就是不肯說實話的東翁。

仰天長歎一聲後,東翁無奈地朝一旁招招手。

「韃靼,告訴他。」

任人一路架至散朝侍郎府裏的藺言,在被幾個大漢強行請進府裏待了一個時辰後,在下一批人馬擠進廳裏來時,將她轉移陣地改而架至府內的東廂房,很是配合的她,在進了東廂房瞧了那個不過是得了點小風寒,就賴躺在床上不肯起床的小小貴公子一眼,轉身就賞給眾人簡單明白的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