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好說話,「三分利。」
「你真的該開間客棧同東翁搶生意的……」他搖搖頭,趁她不備,再次牽起她的手,穿過大街,拐進一條行人較少的小巷裏。
對吞月城不熟的藺言,在他拉著她直走過她唯一認得的一條街,也就是臥龍街時,忙對他提醒。
「你走過頭了。」
「今兒個天氣好,我打算帶你在城內逛逛。」左剛微笑地回過頭,「我瞧你這陣子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你已經累壞了,所以你該休息個幾日。」
她埋怨地瞪向他,「我會這麼累是誰害的?」這個連中兩回毒的家夥也不回去反省反省。
「我。」他大方地承認,然後將不太願意走的她拉至身邊,「告訴我,你有沒有逛過街?」
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間倒的藺言,眨了眨眼,仔細想想後,這才發覺,以往她在忙著當殺手,或是忙著四處去治病時,她從沒有像普通的姑娘家一般去逛過什麼街,更別提什麼常人該有的生活娛樂……
「……沒有。」
左剛微笑地點點頭,接著逕自宣布他們今日的行程,「那咱們今日就去吃些好的,再去挑幾件布料請人為你做點衣裳,然後再去買些胭脂水粉,還有——」
她忍不住出聲打斷他,「我不需打扮。」當個大夫哪需要花枝招展?她看的是病,又不是專程開門給人看。
左剛還是有辦法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你本來就夠美了,當然不需要打扮,這隻是娛樂一下你自己而已。」她哪需要在別人的麵前打扮得美美的?他會這麼做,純粹隻是為了他的福利著想而已,至於其他的男人?哼,他才不給看。
難得沒有澆他一盆冷水,也沒出聲反對,藺言隻是在他有耐心地等待她的首肯時,冷不防地問。
「你出錢?」
低首看著那張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嬌顏,再回想起她是怎麼將東翁坑到無語問蒼天後,十分認命的左剛,也隻能心痛地向她垂首。
「是……」
炎夏的驕陽,將臥龍街的石板路曬得燙熱,應付完正午用飯的一波人潮,總算是清閑下來後,東翁才叫來丹心,想叫她替她看著店麵,好讓他去午睡一會兒,就在這時,一骨碌自本館內衝出來的韃靼,擺著張鐵青的臉,以一副大事不妙的德行衝至櫃台前。
「東翁,藺姑娘的義醫館被砸了!」
東翁撇撇嘴,當下什麼午睡的心情都沒了,懶懶地踱回櫃撮內,他打開扇子邊扇涼邊問。
「哪個呆子幹的?」雖然他早就預料到引起其他醫館民怨的藺言中會有此下場,但沒想到卻來得這麼快。
「散朝侍郎大人!」身兼門房和眾房客保鏢的韃靼,忙不迭地報上那個派了大批人馬特地跑來砸館人的官名。
東翁一手撫著額,「果然是個呆子……」上回是因多了個左剛礙事,所以藺言才沒動手,這下可好,居然再去惹藺言?那家夥就那麼想看藺言的本性嗎?
「他說,藺姑娘要是不看他家的公平,那麼藺姑娘也休想再為他人看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拆房砸物的韃靼,情急地對一臉萬事不急的東翁再報。
東翁不怎麼期待地問:「十四巷的有什麼反應?」
「麵無表情。」
「嗯……」他點點頭,「那就是火冒三丈了。」
「另外……」韃靼邊說邊一手指向外頭,「散朝侍郎大人,也已派人包圍了咱們這間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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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翁繞高了兩眉,「他圍這做啥?」這關他家客棧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