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2 / 3)

她不像大紅絢爛的花朵,努力盛開彌漫一室的馨香,她隻是另一道清冷投入室內的月光,淡淡的瑩亮,不去照亮她的四周,也不照亮外頭的天際,獨自的自私,也讓走進她世界裏的人,獨自的擁有。

在這夜見著與以往不同的藺言之前,他曾經以為,吸引他靠近她的,是責任,是驚豔、是迷亂困惑、是癡纏著迷,他卻沒有想過,那其實隻是在他下定決心之後,忘了迷途知返,一往深情的沉淪。

「就算是會被打死,我也甘心了……」左剛長歎一聲,在她看向他時走至她的麵前,彎下`身子兩手捧超她的臉龐,低首親吻著那雙嫣唇。

溫柔的觸♪感,像撫過草原的春陽,暖融融的,再自她的嘴邊漾開,印在她的眉心、她的眼、她的頰上,她閉著眼感覺他吹拂在她麵上的氣息,並沒因他的輕薄而有任何舉動。

「你不想殺了我嗎?」心跳得飛快,他勉強捺下心中的衝動,啞聲地問。

「我懶。」

他聽了,忍不住又低首偷來幾個香吻,在他伸手摟住她時,她突然問。

「你所謂的負責,是如何負責?」

「好好愛你。」他兩手攬著她的腰,跪坐在她的麵前,想也不想地就應著。

她疑惑地低下頭看著他的眼,「愛我?」

「當然。」在他的音調裏,沒有絲毫的猶豫。

「自何時起?」她試著努力回想,在認識他以來,他是否曾對她說過這種話,或是為她做出以愛為名的事。

左剛點點頭,「自我對你說出我會對你負責起。」有事他擋、有傷他挨,打他把話說出口後,他就已決定無論如何,他永遠都會站在她的麵前替她承擔一切。

「什麼?」臉上終於有點表情的藺言,呆愣愣地問。

他反而覺得她的反應很奇怪,「一個男人對女人負起責任唯一的法子,不就是要好好愛她嗎?」

「誰告訴你的?」到底……是誰帶壞這家夥的?是誰灌輸他這種不良觀念的?

「祖訓如此。」左剛清清嗓子,一臉正經地向她宣布。

她忍不住垂下一邊的肩頭……他家的祖宗,究竟是怎麼教育後代的?該不會也像東翁的祖先般,用同樣那套虧到不行的教法吧?難道都不怕夜裏有缺陷的左剛,在抱錯人後必須對不該負責的人負責嗎?

她一手撫著額,「我若是其醜無比或是天生就有殘疾呢?」

「那就要認。」老早就接受這觀念的他,兩手摟緊她的腰後,將頭擱在她的膝上。

「認?」她聽了忙捧起他的臉,當下有種想要用力搖搖他腦袋瓜的衝動。

「對。」他不疾不徐地說明,還朝她伸出一指,「我家祖宗有交代,當我們對女人說出會負責後,日後,眼裏就隻能有一個女人。」

「那其他的女人呢?」她愈間愈覺得能夠接受這種祖訓的他,心髒實在是很堅強。

他鄭重地點頭,「都不是人。」

「……」她徹底呆掉。

「一旦我許下了承諾後,日後,就不許另娶、不可負心,更不能拋棄或變心。」

趁她還沒回神時,左剛順便替她介紹起祖宗規定的其他條款。

藺言愕然揚高音量,「你這麼三從四德?」

「因為我家祖宗有交代——」他才想解釋,卻被愈聽愈頭大的她揮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