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3 / 3)

東翁揚手朝門外一指,“對門養的愛貓,就那隻花不溜丟的。”結結實實呆愣在原地,什麼話都說不出口隻能瞪大眼的陸餘,絲毫不敢想象,他的這件婚事,往後會在吞月城當成笑話流傳上多久的時間。

“這件婚事,除開你倆外,你們兩家所有成員,也全都另有要事沒空到場去主婚或是觀禮。”生平顏麵從不曾如經被削盡的步青雲,邊說邊轉身再次狠狠瞪向東翁這個偷偷收了陸氏兄弟大筆好處,居然瞞著他來個裏應外合的大幫凶。

向來待人處事皆以冷靜出了名的陸餘,這一回,終於也忍不住揚高了音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說什麼?”他家那一票長輩究竟是在搞啥鬼?

大大賺飽了不義之財,卻因此就快賠上整間客棧的東翁,無奈地再被怨恨他的步青雲賞了幾記冷箭之後,小聲地補述。

“忘了告訴你,我和那位打從你大婚那日起,滿腹火氣直至今日仍是不熄不滅的侯爺大人,正是那場詭異婚禮的主婚人。”

起風了。

在那遙遠的故鄉,植滿杏樹的後山上,風兒擅自帶走了枝梢上的杏花,將之吹落在一池波紋瀲豔的湖麵上,她伸長了手,隻想緊緊握住……

大清早的,在四號房的新婚寢房裏,遭困在床畔進退不得的陸餘,看向窗外漸漸高升的朝陽,再一次地感覺到,他的右臂又傳來一陣麻痹後的微微痛感,他歎息地回首望向床上人兒安穩的睡臉,並回想起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原本,他隻是想叫他這名在他回來後,兀自睡上一天一夜,仍然不打算理會他的新婚妻子起床,不意遭睡著的她牢牢握住一手,這一握就是近關個時辰,而他,是擾醒這張甜甜的睡臉也不是,不喚她起來也不是。

一直枯等在床畔的他,稍稍動了遭握得又酸又僵硬的右掌,好不容易見她因他的舉動而睡意漸散,總算有醒來的跡象,她也迷迷糊糊地褊著眼睫睜開眼時,精神一振的他,即攜著滿麵的笑意,語調溫柔和煦得有若剛拂上窗外枝頭嫩芽的東風,朝她輕喚。

“早。”

醒來就遭近在麵前的陌生人身影給怔住的計然,躺在原處動也不動,一頭霧水地對眼前帶著春風般笑意的男子道早。

“早……”

“我聽丹心說,你叫計然是吧?我是陸餘。”他邊說邊扶她起身在床上坐妥。

她茫然地眨著眼,“陸餘?”這是……哪位啊?

“你的夫君,也就是你前幾日所嫁的對象。”瞧著她仍帶著濃濃睡意的模樣,陸餘索性坐至她的身旁,低下頭替她溫習她的記憶。

計然一手抱著懷裏喜被,呆坐在床上偏首瞧了他好一會兒後,她側過臉、不解地打量著房裏的擺設與隨處可見的喜字,在她不解地欲伸手揉揉眉心時,溫暖的感觸自她的掌心傳來,她低首一看,這才瞧見他那隻遭她一直緊握在掌心裏不肯放開的手,她尷尬地連忙鬆指放手。

“別急,你慢慢來。”酸麻的手掌總算獲釋,陸餘苦笑地揉捏著掌心活絡血路。

這是怎麼回事?

幾道在數日前曾出現過的身影,下意識地晃過她回憶的心田。

她努力地回想,在她淡淡的記憶裏和她的夢中,那兩名與眼前人一般,亦是姓陸男子,是如何替她家修樓建房、買衣買米還添衣裳,再三地向她保證她家日後絕對衣食無虞之後,還怕她的雙親待在家裏閑著無聊,甚至自作主張地替他們開了間鋪子……

雙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