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事,我那些堂兄就不能自個兒搞定嗎?”
他連家事都擺不平了,誰還有空出遠門去替那些堂兄收太子底下門人所欠的帳款?
萬一那個完全不忌口更沒節操的紹仰趁他不在時吃了她怎麼辦?誰能賠給他一個計然?東翁邊喝著茶水打起精神,邊出聲解救一下站在虎口前還不知道要跑的大黑。
“小餘,你的脾氣愈來愈差了。”現下是怎樣,在外頭為惡太久了,所以回到家裏連演都懶得再演善良老百姓一下嗎?
“該不會是因為……夜晚的夫妻生活不滿足?”跑到裏頭湊熱鬧的韃靼一手掩著嘴,頗為壞心眼地問。
陸餘也沒同他客氣,當下就大刺刺地杠回去,“那又怎樣,你是能替我排遣嗎?”
登時將口中的茶水噴得韃靼一臉的東翁,嗆咳了一陣後,心境慘然地再次趴回原位。
他心目中乖巧有禮的小餘……已快蕩然無存了,唉,算了,幸好客棧裏還有個小然可以安慰他一下。
“少爺,還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大黑在他舉步又想繞回四號房時又再拖住他的腳步,並在他的耳邊又說了一堆。
愈聽愈是額冒青筋的陸餘,在他一把話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衝向本館內。
“大黑,你究竟同他說了些什麼?”活該被波及的韃靼,邊拉著衣袖擦臉邊問。錘煉多年,演技已是爐火純青的大黑,事不關己地聳聳肩。
“沒什麼,不過就是煽風點火而已。”隻要能讓陸家大少、二少盡早達成心願,也讓陸餘逮著了借口得償所願,他偶爾也是可以扮扮壞人的。
“啊?”
壓根就沒時間去計較大黑所說的話是真是偽,像狂風似的陸餘,以無人能阻之勢凶猛地衝回四號房,三步作兩步地拾級上樓,強勢地刮進了房裏,令剛浴沐完正擦著發的計然不禁一愣。
忙了一日,她才從狼爪下逃生回家,現下又是演哪出?
陸餘踩著憤懣的腳步,大步大步朝她逼近。
“我全都聽大黑說了,姓紹的他摸過你哪?”什麼全身上下都被摸透碰遍了?
姓紹的禍水明日是想橫死街頭嗎?
那個不管大事小事全都打小報告的大黑……不是說好了,這事絕不告訴他家主子的嗎?站在原地被迫浴陸餘大眼瞪小眼的計然,默默在心中抱怨起那個老是說話不算話的大黑。
不耐的眼神直直向她戳來,似是不得到個答案不肯死心般,她歎了口氣,伸手指指身後一頭遭紹仰愛不釋手摸了一整日的長發。
“還有呢?”陸餘盯著她那頭方洗過還沾著水珠的發。
她再撩高兩袖,主動將兩臂都交給他檢查。
“還有哪?”他反反複複看了許久,而後像是心有不甘地舉高她的兩腕湊至嘴邊,一路自腕肘吻至臂上,為此,計然微微挑高秀眉。
他火大的問:“隻這樣?”
她遲疑了一會兒,試探性地指著自己的麵頰,下一刻,他果然一個勁地左右親起她的兩頰,麵對愈來愈好拐的他,她努力忍住笑,再故意指了指自己的唇瓣。
“沒別的了?”他重重吻上她的唇,還製造出滿大的響音。
她微偏著頭,“這我得想想。”既能瞧見他滿心醋意的模樣,又能享受他的親吻,其實她是完全不反對全身上下統統都指過一回的啦。
“往後別再讓他碰你,不管他裝得再怎麼像女人也不成!”一想到日後她還要去錢莊幫忙,愈想就愈不放心的陸餘,告誡再告誡地對她叮嚀。
“你對他的成見真的很深是不?”看來是很難改變紹仰在他心中的印象了,其實隻要言明了她不喜歡這樣,那麼紹仰不見得會繼續那麼不識相,可偏偏每個人見了紹仰就是一個勁地用力躲,反而讓紹仰更是樂得四處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