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裏的山狗仿佛也知道我在想什麼,沒好氣地把臉上的喇叭花藤拉開,衝我嚷嚷:“她們愛上了絲瓜,拿我做練習的。對了,你這幾年在搞什麼?現在有沒有空?”我警惕地問他:“幹嗎?”
他氣急敗壞地說:“你記得東京地鐵下那隻大蚯蚓嗎?它從阿肯色逃回去了。現在那邊的耕作計劃就差一點點,沒它不行啊。”
我覺得納悶:“獵人聯盟不是抓住過它的嗎,再抓一次就好了。”
山狗越發惱火:“那麼簡單就不找你了,當初抓它花了大力氣,讓東京地鐵停運兩天,出動世界上最頂尖的模特輪番作SHOW它才出來的。”
我立刻心癢癢:“那再來一次啊,我也要去看。”
山狗歎口氣說:“那隻蚯蚓最喜歡的模特去年空難死掉了,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把它從地底下搞出來的,就隻有你了。”聽說我的魅力可以和全球頂級模特相媲美,辟塵在一邊笑得幾乎要昏過去。唉,跟一隻犀牛解釋“惺惺相惜”這麼高級的成語是很困難的,隨他去笑吧。
二、 粉紅土狼
到達東京的第二天,我在獵人聯盟的日本辦事處見到了山狗。一別數年,山狗居然升職了,現在是亞洲聯盟東亞地區的首席獵人。穿著西裝神清氣爽地往辦公室一坐,頗有點躊躇滿誌的味道。相形之下,我風塵仆仆,身邊還帶了個豬頭豬腦、哭得雙眼紅腫的辟塵,形象分數就要大打一個折扣。我還來不及嫉妒,他忽然跳到我前麵抓著我肩膀猛搖:“你說,你說,你這幾年跑去哪裏了?”
正要好好敘舊,有人敲門進來了,是聯盟的工作人員。他看看我和辟塵,然後抬頭去看山狗身後一個電子屏幕,我也跟著看去:獵人聯盟追捕懸賞名單。天呀,辟塵也升了,現在排名第一啊,還配了照片!
山狗見勢不妙,招招手把那人叫過來,突然一拳打得人家兩眼翻白,軟倒在地,又從工具箱裏取出一隻記憶屏蔽電擊槍,足足射了十幾發子彈,估計這倒黴蛋醒了以後,連自己姓什麼都記不得了。
雖然隱姓埋名那麼久,我們在江湖上還是備受關注。此時,辟塵冷冷地提醒我:“喂,人家追捕我啊,你陶醉什麼?”我瞪他:“我是頭號窩藏犯好不好?軍功章有你一半也有我一半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多說無益,趕緊藏起來是正事。山狗居然舍得讓我們去住希爾頓總統套房。可憐我慣於餐風露宿,哪裏有現在這麼銷魂!躺在一張SUPER KING SIZE的床上,簡直打心眼裏要哼哼一首RAP出來。辟塵則一刻不停地要把客廳變成一個專業級的廚房,忽然間他一屁股坐倒,癱在沙發上直勾勾瞪著遙遠的某個地方。我捏住他人中拚命掐:“你怎麼了?你說呀?”辟塵掙脫開去,沉吟半天,終於下了決心,握住我的手,用一種熱烈到要把我的外皮層烤熟的眼神看著我,說:“豬哥,你能不能幫我去買一瓶紹興黃酒來,今天晚上我想做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