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森這麼說,阿兵他們迅速的上了車。

沈醉笑盈盈的看著韓森,抬起手臂用力的擁抱了韓森一下,然後直視著韓森說:

“阿森,你終於出來了,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天下!”

相對於沈醉的鬥誌高昂,韓森隻是扯唇無聲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拍了拍沈醉的肩膀,

“沈醉,辛苦你了。”

沈醉笑了笑,轉臉看了看被韓森牽著右手的尼采.路德藍,點了點頭說:

“早上好,尼采先生。”

尼采.路德藍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冷冰冰的瞥了沈醉一眼,繼續一言不發站在韓森的身側。

沈醉看向那雙眼睛,濃綠濃綠的,在清晨濕漉漉的霧氣裏愈發顯得濃鬱陰冷。

“我們回去吧。”

韓森揮了揮手,對沈醉說,沈醉不再看著尼采.路德藍,而是帶著韓森走到自己的車前麵,然後轉頭看著韓森說:

“阿森,你要坐在前麵還是後麵?”

“你坐前麵吧,我們坐後麵。”

沈醉點點頭,看了看韓森和尼采,然後看了看兩人的握在一起的手,迅速的坐進了車裏麵。

沈醉做進去之後,韓森就轉身拉開轎車後座的車門,然後看著尼采.路德藍:

“路德藍,坐進去。”

尼采不帶表情看了韓森一眼,猛地甩開韓森握著自己的右手的左手,然後沉默不語的坐進了轎車的後麵,韓森隨後坐了進去,對著前麵的司機說:

“可以走了。”

“好的,韓先生。”

司機點點頭,拿起對講機示意前麵的車輛可以開始發動了。

一整排黑色的轎車緩緩地開始行使,慢慢地駛離了韓森從18歲開始生活了整整七年的羅馬監獄。

轎車開始緩緩地行使,韓森轉臉看了看尼采,然後拿起尼采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心,指尖仔仔細細的摸了摸尼采修長的十根手指,低頭沒有表情的打量尼采的手指,沉聲說:

“冷不冷?”

尼采這次出獄完全是韓森一手策劃的,之前韓森完全沒有和他提及,而且在出獄之前的這段時間,韓森對尼采的態度非常的惡劣,但是偏偏又不準尼采離開他身邊,一秒鍾都不允許,兩人幾乎是整天黏在一起,這讓尼采異常的反感。

他覺得韓森可能會把自己弄死,但是萬萬沒想到韓森會這麼做。

所以尼采現在幾乎完全不願意和韓森說話,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沉默不語,因為他已經徹底失去了自己的空間。

尼采.路德藍不是什麼不識時務的人,他現在確確實實的知道自己現在的失勢,所以他懶得和韓森反抗,但是不代表他就會對韓森卑躬屈膝。

他尼采是路德藍家族的驕傲,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奴顏婢膝,更別提主動逢迎韓森這個晚輩。

不管發生了什麼,尼采.路德藍都是尼采.路德藍。

不管做過什麼,尼采也從未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向來都不是個會懺悔的人。

在他的世界觀裏,他永遠是對的,他也從未對韓森產生過愧疚感,就算是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他也從沒想要服從韓森什麼。

所以,韓森早上起床的時候,讓尼采穿衣服和自己一起出獄,尼采真的非常非常的不悅。

現在和韓森一起出去,也就意味著自己將會被韓森完完全全的掌控,因為他知道,被自己一手帶出來的韓森,也不是個善茬。

韓森的狠戾不在自己之下。

“現在,我給你穿衣服,然後你給我乖乖的吃早餐,然後我帶你回家。”

韓森冷冰冰的把尼采從床上扯了下來,強製性的給他穿上了衣服,因為 尼采的不配合,所以韓森簡簡單單的給他穿了一件襯衫和黑色的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