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頭腦。
今天的行程是郊外的紅酒莊園,白以灝一大早就帶著曲終到那去了,莊園很大,莊園的主人親自帶著他們四處參觀,似乎跟白以灝很熟絡的樣子。
走著走著,便清晰的看見對麵朝著他們倆迎麵而來的一對中年外國夫婦,雖然看上去也有些年歲了,可是男的由內而外散發著那種不可睥睨的紳士貴氣,女的舉手投足間隨意的優雅端莊,一點兒也不覺得他們礙眼,反而是給這葡萄園平添了幾分色彩。
不過越看吧曲終越覺著這位先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正在她努力的在腦子裏搜尋回憶之時,白以灝已經很嫻熟的將她的手納入了自己的臂彎。
來到兩人麵前,白以灝鄭重其事的向對方伸出手,用純正的倫敦腔說道:“很高興見到您,菲爾公爵。”
顯然一頭霧水的曲終還在注視著眼前這個熟悉的人,完全沒有注意聽白以灝所說的話,而她瞧著瞧著,驀地腦子裏靈光一閃,曲終抬起食指指向對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用中文說道:“走音叔叔,好巧哦,您怎麼會在這兒?”
菲爾公爵溫和的笑著,靜靜的看向曲終,用他的外國腔調說著蹩腳中文:“蛐蛐兒姑娘,還真的是你?”
白以灝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看向曲終問道:“你們,認識?”
曲終嗬嗬的笑著,點點頭說道:“是啊!早就認識了。”
酒莊內的餐座上坐著一對中年的外國夫婦和一對年輕的中國男女,曲終顯然是能夠在這個地方遇見熟人而感到開心,一個勁兒的跟菲爾公爵聊個沒完。
“走音叔叔,您的中文好像好了很多呀!”曲終想到當年那個隻能簡單的說你好再見的英國男人就想笑,要不是遇上她,指不準又要被人騙了。
菲爾公爵哈哈的大笑,還不時的搖搖頭:“你這蛐蛐兒還是那樣,說話還是這麼好聽,跟蛐蛐兒一個樣,對了,我養了隻鸚鵡給它起的中文名字就是蛐蛐兒。”
曲終癟癟嘴,聲音有些哭笑不得:“您怎麼能這樣?我都說了我不是蛐蛐兒,是曲終,曲終人散的曲終……”
菲爾公爵看向身邊的太太對她說:“她就是我以前跟你說的那個中國小姑娘。”
公爵夫人很溫柔的對著曲終笑著,那種笑容就像是母親子女的微笑一般,她的母親也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不過生活已經將她的光芒逐漸遮掩,變成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了。
“你是個善良美麗的姑娘,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曲終也還以微笑:“我也很高興能見到您。”
白以灝一直不說話的看著曲終這個間歇性話嘮跟兩位開心的聊著天,偶爾端起麵前的紅酒輕抿一口,優雅的姿態,動人的容貌,任誰看了都會不由的怦然心動。
當他再一次品嚐紅酒時,菲爾公爵將目光移向了他,仍然是在微笑,可那眸子裏少了一絲和藹多了一些意味深長。
“這裏的紅酒似乎很合白先生的胃口……”
白以灝從容不迫的放下高腳杯:“喝紅酒其實也要看環境以及跟誰一起,您說我說的對嗎?”
菲爾公爵嗬嗬的笑著,也端起麵前的紅酒喝了一口,然後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沒想到時隔幾年你已經如此成熟,似乎跟當年那個自大輕狂的年輕人判若兩人。”
“應該謝謝菲爾公爵您當年對我的拒絕以及批評,至此受益良多。”白以灝麵不改色的對上對方的眼神。
曲終這次總算是聽明白了,菲爾公爵,他麵前這個曾經那個唱歌也會走音的人竟然是位公爵?
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咳咳的咳嗽的沒完,白以灝見狀趕緊的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很溫柔的問道:“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
曲終已經習慣白以灝的國粹變臉這一舉動,所以連連擺手,端起麵前的紅酒就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