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後……
額頭上已經冒出細細密密汗的盛朗,在曲終自摸胡牌的瞬間終於爆發了:“你們三砍一,你們太狠了,不行,換打法……”
“又打什麼?”宋禮詞好笑的睨著盛朗。
一開始盛朗就在輸,所以要求換打法,從廣東牌換到台灣牌,再到這會兒的上海牌,好在半吊子的曲終哪個區域的打法都懂點,加上白以灝不動聲色的指點,總算是有驚無險。
盛朗俊眉一條,嘴角一揚:“這次改打四川牌,血戰……”
沈碧晨抬起手指指著盛朗笑道:“先說這次不能再改了,再改就罰你。”
“不改,絕對不改,我就不信你們還能打出精章?”盛朗胸有成竹的說道。
宋禮詞轉過頭問曲終:“曲小姐,四川牌會打嗎?”
曲終睨著宋禮詞微微頷首,這個男人就如他的名字一樣,溫雅有禮,跟他說話就像是在吟詩作對一樣,覺著自己都有些附庸風雅了。
她說道:“血戰也會一點,就是不太熟。”
“很簡單的,缺一門,然後這個這個……這個這個就是……”盛朗快速的給曲終講解了一遍,然後拍拍雙手笑道:“明白了吧?”
曲終點點頭:“應該明白了。”
說著還轉過頭看向剛剛從外麵回來的白以灝,有些調皮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為白以灝仍舊是一副淡淡的清冷的模樣,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麻將聲此起彼伏,活躍的盛朗摸牌都能說一大堆有的沒的,沈碧晨保持著一貫水平,偶爾會跟活寶盛朗搭幾句話,而宋禮詞則是不溫不火的摸牌打牌,深藏不露,而曲終則是捏著牌猶豫不決,時不時的看向白以灝,卻被盛朗警告的眼神堵了回去。
這場麻將從十點過一直打到了淩晨三點半,盛朗已經被殺的無語問青天,於是最大輸家的盛朗擺擺手表示自己實在不行了。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這些人太不厚道了,我都快被你們這些吸血鬼吸幹了。”
最先哈哈笑起來的是沈碧晨,她一邊沒形象的捂著肚子一邊指著盛朗有一句沒一句的打趣道:“盛朗,你也真有才,我真是敗給你了,能打出相公牌還胡渣和,世上僅此你一人,唯你獨尊啊!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
盛朗瞪著沈碧晨:“你還有臉說,做你下家真是杯具,我的好牌全被你給截完了。”
“這與運氣無關,純屬腦子問題。”宋禮詞斜靠在椅背上睨著炸毛的盛朗雲淡風輕的做出結論。
“言之有理。”沈碧晨舉起大拇指看著宋禮詞表示相當認可。
“曲終,你說句公道話。”一場麻將下來,大家之前的不和諧氣氛早就和諧了,曲終也漸漸放開了,沒有之前的拘謹。
“呃,我覺得你以後還是少打麻將比較好吧!”
曲終話語一出,大家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爆發出響亮的笑聲,沒想到語出驚人的是曲終這位新牌友啊!
白以灝送曲終回去的路上,曲終還在回想剛剛盛朗被氣得炸毛的表情,於是竟然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正開著車的白以灝轉過頭來看著曲終清麗的臉龐,嘴角微微一勾,隨即轉過頭繼續開著車。
曲終笑完才覺得自己失了態,於是立馬轉頭看向白以灝,卻意外的看見一向麵癱的他也會有這麼好看隨意的笑容。
“其實你真的該多笑笑嘛!這樣看上去隨和多了。”曲終睨著白以灝的側臉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