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身懷有孕,就來向皇後報喜。”
洛華微笑道:“襄王是先帝的次子,至今未有子嗣,如今你懷孕了,正是大喜之事。襄王他知道了嗎?”
“臣妾的夫君昨晚就知道了。”
“今天他怎麼沒有和你一同前來?”
“襄王奉陛下的詔令,前去視察京郊細柳營了。”
“哦,是這樣。”洛華點點頭:“襄王妃,為皇室誕嗣是大事,你要好好注意身體,安心養胎,莫要勞累了,王府閑雜事也不用多管,免得動了胎氣。”
洛華此話,隻是一般的客套話,誰知韓若馨有心,聽著此話覺得萬分刺耳。此時她突然站起來,跪在了洛華的麵前。
“襄王妃,你這是幹什麼?”洛華有些吃驚。
“臣妾有一事懇請皇後恩準,皇後如果不準,臣妾就一直長跪不起。”
洛華皺了皺眉頭,覺得事有蹊蹺:“什麼事,襄王妃盡管直言。”
韓若馨亮晶晶的目光直視著洛華的鳳目:“請皇後娘娘放過臣妾的夫君襄王,讓他平平安安地和臣妾過日子。”
“你……是什麼意⑨
“在!”楚情在下麵恭恭敬敬地回答。
“在這個世上,你最效忠的人是誰?”
楚情愣了一下,抬頭看看元清,見元清雙眸如劍,好似一瞬間就可以將他看穿一般,頓時覺得無所遁形。
“啟稟陛下,臣最效忠的人是皇後娘娘。”
既然瞞不過,楚情覺得不如實話實說。
元清點點頭,甚是滿意:“你是一個靠得住的人,值得朕對你委以重任。”
“陛下言重了。”
宮裏的情形楚情大致也知道一些,元清此時找他前來,可能是想將皇後的安危托付於他,楚情覺得義不容辭。
“兩年前,朕派你任襄軍前鋒,就是為了曆練你。如今看來,你已成大器,你依舊回來任領侍衛內大臣,朕再封你禦前行走的勳銜,正三品,方便你出入禁宮。”
“臣領旨謝恩。”
什麼正三品的禦前行走,楚情心中根本不在乎,不過這樣一來,楚情可以隨時在同心殿侍奉,這才是最緊要的。
“朕還屬意你接任九門提督的職位,不過這要等朕歸天之後,讓皇後親自下詔。”
元清很平靜地說,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楚情被他嚇得不輕,連忙抬頭看他,見元清一臉淡然,像是早就看透了生死玄關。
“陛下……”楚情眼圈紅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元清卻不想見他淒淒艾艾,從禦案上拿出一道密旨給他:“這是朕親寫的手諭,今日交付與你。有了這道手諭,京畿內外的五萬禁軍全部受你節製調遣,從今天開始,朕將自己和皇後的身家性命,都托付在愛卿身上了。”
“臣領命,臣一定會為陛下和娘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楚情接過手諭,雙手一直在發抖。
“如果有人在朕病危之時,想要對朕和皇後不利,愛卿會如何?”元清頗有深意地問道。
“無論是誰,臣一定將他斬於身前。”楚情斬釘截鐵地說道。
“很好……”元清點點頭,又拿出一柄尚方寶劍:“這寶劍也是朕賜你的,除了朕和皇後,無論是要殺誰,都可以先斬後奏,朕赦你無罪。”
“陛下……”楚情聽元清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不祥之意,好似就要不久於人世,雙手接下劍以後,聲音已經哽咽。
“好了,別哭哭啼啼的,除了皇後的眼淚,朕還稀罕一點。其他人,就算了吧……”元清在偶爾的時候,還有一點冷幽默:“要緊的事都交代完了,你跪安吧。”
楚情帶著尚方寶劍和密旨走了,恪藍悄悄進來匍匐在元清的腳下:“陛下,今日是臣失職,差點釀成彌天大禍,臣懇請陛下重罰。”
元清好似呼吸不暢,輕輕咳了一聲:“起來吧,你有什麼錯,錯的是別人。你也不要跟朕慪氣了,朕命不久矣,還指望著你輔佐朕的皇兒呢。”
“陛下,您真的要將帝位傳給襄王嗎?照今日的形勢看,襄王妃可是對皇後娘娘極有敵意的……”
元清冷冷地說道:“以後就算雙聖臨朝,也是皇後的位次排在襄王之先。她以為她是誰,輪八輩子也輪不到她在皇後麵前放肆。不過她今日的行為,並不是一句狂妄無禮可以形容的,她的心裏容不下皇後,那麼朕也就不能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