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劇今天依舊在玻璃窗外上演,卻不像之前一樣鬧騰的保鑣差點都要衝進來了,喬楚蹲在李冰冰的大腿上,手上端著一個碗,另一手上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沾著碗裏的往李冰冰的光頭抹。淩秀兒用看的覺得今天的氣氛似乎不太一樣,胡亂塞了兩口早餐往陽台邊去。
喬楚手上拿的是生薑塊,端的是薑末泥,薑塊又在碗裏和了兩下擦在光頭上,喬楚的手順著李冰冰頭型的弧度畫圓畫弧,多餘的汁液滑下來,進了眼裏,李冰冰滿臉的鼻涕眼淚苦哈哈的不敢反抗,淩秀兒看她的表情,空氣中嗆人的薑味也進了淩秀兒的嗅覺,真的夠嗆。
「剃了人家光頭,現在知道愧疚要補償她了嗎?」淩秀兒抱胸靠著門,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有人說生薑能長頭發。
喬楚沒說話,手上胡亂抹了一通,過了一會才轉過頭來。喬楚小巧的臉上帶著有半個臉大的蛙鏡,嘟著嘴,蛙鏡裏的眼眶都紅了。
「你該去上班了。」喬楚的心情明顯不佳,趕人了。
喬楚的態度讓淩秀兒有點不高興,收起了笑,想問的話也吞回肚子裏,拎起包出門去了。
喬楚被關門的聲響下的縮了脖子聳了肩,嘴更嘟,鼻子也紅了,淚水汪汪的流,蛙鏡不透水,淚勢洶洶都淹在裏頭了,很快的喬楚的下睫毛都可以劃水了,喬楚吸著鼻子抽搐,蛙鏡積水變的更重了,喬楚抬頭推了推蛙鏡,在水懵懵裏看到了李冰冰,心裏一動,樂歡歡的摘下眼鏡跑到廚房去盛水,又從客廳魚缸捉了魚,就往李冰冰臉上戴。
李冰冰臉上戴著一個水族箱,小魚在裏頭遊阿遊,甩尾時不時拍到李冰冰的臉,掃到李冰冰的眼睛,李冰冰睜眼覺得澀,想閉眼又怕夾到魚,兩難的樣子讓喬楚心情好多了,又蹲回大腿上完成他的薑汁儀式。
淩秀兒甩門而出進了公司,卻一整天無法專心,她不知道喬楚為了什麼事情不開心,喬楚今天反常的態度太過冷漠讓她感到難過,文件看不下去,彙報也聽不進,淩秀兒看著堆積如山的公事,逼著自己快速處理完,等著提早下班回家揪耳朵去了。
淩總裁的意誌力讓她比平常早一個小時回到家,不同於早晨的陽光,下午接近傍晚的客廳沒開燈有點昏昏黃黃的,淩秀兒放下包去了陽台,喬楚又蹲在欄杆上看夕陽,還是那一身兔裝,淩秀兒挑的眾多衣服裏,喬楚隻穿那一套兔裝,穿久了髒了都不肯換,淩秀兒趁喬楚去洗澡,把衣服偷了丟進洗衣機,發現衣服不見的喬楚也不願穿一旁準備好的新衣,就披著浴巾蹲在洗衣機旁邊等著衣服洗好,淩秀兒對喬楚的執著很無奈,隻好買了很多一樣的兔裝在家裏放著,讓喬楚怎麼洗怎麼換都是兔裝。
兔耳朵今天垂在兩邊很沒精神,喬楚不像在看夕陽,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淩秀兒不敢打擾這樣的喬楚,關上紗窗回到屋裏準備晚飯去了,桌上早上吃一半的早餐沒有收拾,冰箱廚房都沒有動過的痕跡,這兩人不會中午都沒吃飯吧,淩秀兒又回到陽台想問問李冰冰,李冰冰卻被臉上的水族箱埋沒,兩眼發直了。
晚飯做好,心裏有些怨氣還是做了喬楚喜歡吃的,喚了幾聲都沒有得到響應也沒看到人,淩秀兒真的看不下去了,衝進陽台揪著喬楚帽裏的耳朵,把人揪進門。
「你到底怎麼回事?」沒有上飯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