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又會是誰!”老太太厲聲道。

“這個,”四爺聳聳肩:“老太太難道不是應該去問三嫂嗎?”

“她一個婦道人家,幕後沒有黑手,何至於做到這個地步!”老太太怒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四爺譏諷地笑笑:“您忘了,您也隻是個婦道人家啊。”

這句話意有何指,舒舒並不清楚,不過想想那天三奶奶的話,二爺怎麼沒的,老爺又哪裏去了,舒舒大約也能明白些。

總之就是過去的一些齷齪事。

果然,老太太頓時失語。

四爺又微笑著躬了躬身子:“此來不過是來看看老太太怎麼樣,現在知道老太太並不算好我就放心了,告退。”

說完他拽著舒舒離開,連拐杖都不用了。

“你……”老太太怒指著他,都說不出話來。

直到出了菊園,舒舒還沒太反應過來。

不是說來給老太太添點兒堵嗎,怎麼就……撕破臉了?

舒舒擔心地看向四爺,問:“不要緊嗎?”

四爺微一思索,搖了搖頭:“她果然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原以為她會隱忍著跟我虛與委蛇,沒想到直接就撕破了臉,看來,於雲明的死對她打擊還真不小,隻可惜,這件事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是我指示的,其實此刻連我都在好奇,凶手到底是誰呢?”

說著,又一笑:“當然,對我來說知不知道凶手是誰也無所謂,現在我們要抓緊時間做另外的事了。”

四爺拉起舒舒的手說:“跟我來?”

頓時,一路上全是疑惑的目光。

於府裏見過四爺麵目的人並不多,而一個不算眼熟的男子這麼光天化日的在於府裏牽著一個小丫頭的手,說不怪,那是絕不可能的。

不過倒沒有人說什麼,有三爺那“母蒼蠅被看一眼都要懷孕的”前車之鑒,這樣的事雖說怪,卻也是見怪不怪了吧。

舒舒有些兒窘,掙了幾次沒掙出手來,隻好悶悶地提醒:“放開,都被人看見了。”

四爺笑笑:“怕什麼?”

舒舒惱道:“你不怕我要怕的,我還要在這府裏做人呢?”

這時候卻發現路是往水閣那個方向的,舒舒不由暫且把這件事放了下來,奇道:“去找大奶奶做什麼?”

四爺解釋:“老太太這一突然出擊多少都讓我有些被動,其他還好,你們一家的奴契我需得趁她沒反應過來之前要出來。”

說著又解釋說:“你剛才是跟我一起出現的,我怕老太太遷怒到你。”

舒舒頓時也緊張起來,不由擔心地問:“那能要到嗎?這麼突然就跑過去了,你又這麼利索,大奶奶不會懷疑什麼?”

“你放心。”四爺捏了捏舒舒的手:“有我。”

此刻,舒舒也隻得信他。

不一時到了水閣,大奶奶和大爺之前好像正議論著什麼,聽人通傳他們來都沒再過放在心上,及至看到四爺丟了拐杖,又牽著舒舒,這才吃了一驚。

“老四……”

大奶奶都要說不出話來。

“大哥。”四爺衝大爺點了個頭,才轉過來對大嫂說話:“這次過來,向大嫂討個情,要她們一家的奴契出來。”

大奶奶驚愕不定地看著四爺,期期艾艾地有些說不出話來:“奴契啊……其實,應該在老太太……”

四爺微笑道:“大哥大嫂借一步說話。”

說著他放開了舒舒的手,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裏去。

大爺大奶奶對視了一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