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看到那名趙淑雁,不知怎麼了,突然就衝過去趕她走,連包袱都給扔出來了!讓她不要懶在他家不走,你沒看到那趙淑雁張臉變換的,哎呀!真是解氣!我早就聽說她狗仗人勢還敢來給你臉色瞧,看看如今是什麼下場!”緋嫵似乎是說上癮了,拉著花容的手滔滔不絕。
“這種女人也不知那位三公主是不是瞎了眼,還當成寶貝,有正經家的女兒還沒成親就懶在人家家裏整日和男子廝混的嗎?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
緋嫵係好花容的披風,冷不防瞧見她脖子上好似被什麼咬了,淡紅的印子直深入衣領深處,她眸光一深,頓住了話頭。
“夭夭……你這是……”
花容歎氣,拉住了衣領。“子玉昨日醒了,今天恐怕鬧得厲害”
緋嫵搖頭不語,她也清楚那廝的性子,隻是這身體是蘇煜的,他怎麼也這般胡鬧?他怕是擔心自己元神不穩,無法依靠意誌護著夭夭,隻得如此,讓蘇煜在聽到真相時又本能地依賴夭夭,如此,三公主恐怕也無可奈何。
花容今日提出來,恐怕也是想到這一點,子玉元神出現後以後與蘇煜也沒有牽扯了。
元神寄居一個身體時,是絕對不會輕易被引出來,生命本能有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抗拒出現在陌生的環境,因為一旦離體,在短時間內無法得到新的宿體,會立刻魂飛魄散!
而這世上,誰會願意在自己身體中住著一個陌生的靈魂?一個不小心就是無法承受而死亡!除非子玉意識深處無比相信,即使離開了現在的軀體,自己也絕對不會有事。
花容這般接近蘇煜,引得子玉元神熟悉她也是為了今日這一天,如此,在引出元神時,子玉才願意從蘇煜的身體中出來。
而她讓三公主拿出月光,隻是保險起見,子玉的元神脫離蘇煜的身體,難保不會把蘇煜的靈魂也扯出來,蘇煜恐怕活不成了。月光有一項功能,便是穩住靈魂,在這種情況拉住蘇煜的靈魂不讓他也跟著出來。
“走吧”花容見三公主去而又回,腳步匆匆,眼眶更是紅了一圈,院子裏的下人也給陸陸續續地喊走,想來三公主已經同意了。
“緋姑娘,這邊請”三公主已經讓人將這院子裏的下人全部都遣下去,隻留下兩個在外麵看院子。領著花容與緋嫵進了蘇煜的東院。
積雪皆被清掃一空,唯有這東院外的梅林瑩白剔透,回廊曲折,梅林右側是一片假山池塘,池塘凝結一層堅硬的冰,凍住伸出池麵的枯荷敗葉,入了梅林,便聽到鐵鏈哐當聲,夾雜著蘇煜低嘶嗚咽聲。
三公主臉色頗有些難看,回頭看了一眼花容,解釋道:“今日煜兒回到院子中時突然發狂,不僅將趙姑娘趕出了院子,還打傷抓傷了好幾位家丁,如今我也沒有辦法,隻能先用……鏈子拴……拴住他!”
三公主忍不住抹眼淚,以前煜兒還不會如此瘋狂,如今愈發無法控製,不然,她也不會幹出這般的事情來。
花容臉色微變,正欲推開房門進去,旁裏突然竄出一個嫩黃色身影來,猛的撲向花容!
“你來幹什麼!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妖精!是不是你告訴煜哥哥的!是你讓他趕我走的!我知道!我知道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自己得不到就不許別人得到!一定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趙淑雁突然抓撲過來,尖利的指尖劃向花容的臉,怨毒的目光生生扭曲了她原本的恬靜與良善麵孔。
緋嫵一把抓住她的手,猛的將她扔出數丈之外!趙淑雁瞬間跌入雪地,尚未站穩,又再度發瘋般同歸於盡地撲上來!
花容目光冰冷,在趙淑雁撲過來時,冰涼的食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趙淑雁突然渾身僵硬,昂著脖子仇恨地望向花容,一接觸她的目光,猶如被人猛的浸入冰冷刺骨地淬冰河水之中,渾身哆嗦的站立不穩。
“你……你想幹什麼!”
花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對於這樣的女人,光憑一張嘴說理,是永遠無法讓其消除怨毒,隻有絕對的強權,才能永遠給她心底留下陰影!
“魅,這雙眼睛我看著髒得很”花容淡淡的脫手,隨手扔垃圾般丟出去!
影魅猛的竄出,冷笑著立刻趨身上前!
三公主一看道黑衣勁裝矯健的影魅,心中一寒,立刻道:“緋姑娘手下留情!”
花容眸光一轉,平淡地看向三公主。
“三公主,本宮念在蘇公子的麵子上才沒有與蘇府計較,一個小小的庶女,本宮還不放在眼裏”
“緋姑娘,她畢竟是我煜兒的未婚……未婚妻……還望你不要與之計較”三公主有求於人,並不好說話,但是眼看著趙淑雁廢了一雙眼睛,將來要真是嫁給自己的兒子,豈不是給自己兒子找拖累?
這位緋姑娘哪裏像是喜歡別人的人?何況南冥的神之子,根本就是墨仙上九尾的妻子!她還沒有傻到真的以為這位看上自己的兒子。
花容看了三公主一眼,並不言語。
緋嫵卻是冷哼一聲:“三公主一片慈母之心蒙蔽了眼睛,這位趙姑娘如何,你兒子恐怕比你清楚,你就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