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段(1 / 2)

,但她一看到法海的臉就反應了過來,顫唞地舉起手指指向門外道:“你,你給我滾出去!”

李公甫一驚,看向法海,不知他做了什麼。

法海巋立不動,如一座沉穩的大山,見許嬌容的反應他眸色暗了暗,道:“皆是我的錯,讓了……讓許仙出來罷。”

“是!都是你的錯!”許嬌容突地站起來,“若不是我當初讓你帶走了漢文,又怎會有今天的事!是我當初眼瞎了識人不清,竟不知你是個道貌岸然、禽獸不如的東西!你給我滾,許家再也容不得你,漢文我會把他教好,不需你這個外人來關心!”

李公甫瞠目結舌,不知自己的娘子竟有這樣毫不留情的時刻,但也不敢開口,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法海身形微動,他將錯全攬到自己的身上隻是為了許嬌容不再懲罰許仙,卻不是為了離開許仙,隻道:“我與了塵……”

“嘭!”整個茶壺結結實實摔到了法海頭上,竟是摔得粉碎,頓時碎瓷片、滾燙的茶水還有茶葉灑了法海一臉,李公甫被嚇得在原地不敢動彈,許嬌容也是一愣,但馬上就道:“漢文年少不更事,你誆騙得了他可騙不了我!我們許家要的是兒媳婦,你能嗎?自古男女才是正道,你能侍奉公婆嗎?能操持家務嗎?能生兒育女嗎?什麼都不能,如何敢說和我家漢文在一起?如何配得上我家漢文!”

聽到這樣李公甫終於是明白發生了什麼,震驚得更加不敢言語,但他沒想到更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麵。

法海隻覺那滾燙的茶水從頭頂流到胸膛讓他整個人被燙得生疼,更多的卻是內心的疼痛,他站立的身軀終於動了動,彎了彎腰,撿去身上的一片茶葉低啞道:“我可以。”

“什麼?”許嬌容一時未反應過來。

法海接道:“除去不能生兒育女,我可以為了塵侍奉父母,操持家務。我願意……嫁給了塵。”

法海一掀衣袍,跪在了許嬌容麵前,道:“求姐姐……成全!”

作者有話要說:元旦的大好日子我居然虐……虎摸一把大家,虐得咱自己也是心肝兒抽抽…寫得揪心啊

不過我想許姐姐的確就這樣的反應了,許仙是獨子,她怎麼也不可能輕易接受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啊……

這段過去就好了,還是祝大家元旦快樂啊,每天開心!

另外還有個好消息,臉兒一號至五號放假,7號開始考試,可以邊複習邊碼字,這幾天盡量日更!

謝謝“不離不棄”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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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這一跪,許嬌容隻覺腦裏“嗡”的一聲炸了開來,整個人被驚在原地不能言語,眼睛瞪得老大。

半天許嬌容才找回自己的舌頭,手指著法海道:“你……你還要不要臉了。”

法海跪得筆挺,即使全身的狼藉,即使滿地都是碎瓷片,他也絲毫不見皺眉,隻用堅定的目光看著許嬌容,一動不動,仿佛他不是祈求,而是命令。

許嬌容一個婦道人家哪曾見識過這樣的目光,當即就不能再言語,按理說她現在該是對法海鄙夷唾棄至極的,但現在她竟覺得不敢直視法海,因為他眼中洶湧的情感與表現出的堅定似乎要將她燃燒了,仿佛一個不小心她便會萬劫不複。

可是……可是男子在一起本就是不對的。許嬌容愣愣想著,忽然板起了臉,道:“哪有男子嫁人的道理,我雖然是一個無知婦孺,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不用再說,我絕不會答應你和漢文……現在……”許嬌容頓了頓,別過臉不看法海的目光,“現在請你走出我們許家,這裏不歡迎你。”

最初憑著憤怒而起的勇氣已經漸漸消散開去,許嬌容看著法海平靜地起身,看他向自己投來的毫無波瀾的一眼,不知為何覺得有些發冷,點點寒意襲上了心頭,不由靠向了旁邊的李公甫。

法海安靜地站起身,拍去身上的茶葉,朝那被鎖住的小房間望了一眼,再朝許嬌容靠近了兩步,與此同時許嬌容也後退了一步。法海麵無表情道:“貧僧離開,還請許施主放了塵出來,一切都是貧僧的錯,勿為難了塵。”

許嬌容點頭,看著法海緩緩轉身,一步,兩步,三步,腳步極為有力地離開了大堂,走出了許家。

直到法海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許嬌容才腿一軟整個人靠在了李公甫身上,心有餘悸道:“公甫,這樣才是最好的,對嗎?”

法海最後的眼神實在讓她看得心驚,許嬌容想若不是自己是許仙的姐姐,法海此刻想必對自己是欲殺之而後快吧,那樣的眼神,他真的是一個心懷眾生仁慈傳道的大師嗎?

李公甫不知道怎樣去評價這件事,更不知道該怎麼對自己娘子說,隻能點了點頭,安撫許嬌容。

這廂許嬌容平靜了許多,卻是愈發堅定了決心,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弟弟和一個男子在一起,更別說是性格如此捉摸不透善惡不定的法海。

兩人半天後想起來還有個狐狸無塵,但四處找卻也是不見了身影,便猜測許是跟著法海一起離開了。

又在大堂裏坐了會兒,雖然已是晚上,但許嬌容一點也沒吃晚飯的心思,她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頂著雙紅通通的眼睛,一會兒埋怨自己年少時太莽撞,竟輕易將許仙托付給了別人,一會兒又是說法海卑鄙無恥,竟引誘得許仙成如今模樣。整個人神神叨叨,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