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段(1 / 2)

阿爾瓦見狀,一招手,一群人一擁而上,不一會兒,空氣裏便彌漫著濃濃的消毒水味。

道森看著沙發上臉色並不比西澤好看到哪裏去的人,銳利的眼閃爍不定。他看不透這個年輕人,卻更不願意去觸怒他,尤其是此刻,方才顯現在他眼中的波動,幾乎要刺瞎他的雙眼,直到現在都止不住顫栗。

良久,道森確定流楓的情緒已稍稍平複下來後,才道:“還有搭飛機的力氣嗎?”

“……有事?”

“跟我去荷蘭,那裏有你想要的答案!”

95前去荷蘭

流楓並沒有當晚就跟道森去荷蘭,而是第二天才去的,他不能確定會在荷蘭耽誤幾天,所以必須要先安頓好布拉德別墅內的蘇易正四人,至少要交代他的去向,才不至於讓他們瞎擔心。

但是盡管如此,依舊還是出現了一點意外。

流楓沉默地看著肩膀上搭著的那顆烏黑黑的腦袋,而腦袋的主人兀自睡得昏天暗地,完全不管自己的任性給流楓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可流楓卻發現在麵對他的任性時,除了幫他蓋好薄毯,一次又一次摸摸他的手,試探他的體溫是否有降低外,完全生不起氣。

多麼典型的願打與願挨!

流楓微微側頭,就能看到他安靜的睡顏,與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太子爺形象判若兩人。

這是第二次。

類似的情景,一個月內出現了兩次。

那一次,他隨張哲秀來英國,這人也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得尾隨他上了飛機,如果不是頭等艙內他看人不爽將對方一腳踹出機艙引起了騷動,估計直到下機流楓都不會發現。

那時,這隻小暴龍也是靠著他的肩睡得直冒熱汗。

流楓恍恍惚惚地想著,思維意外地有些混亂。

不過是發生還不到一個月的事,他卻覺得仿佛已經經曆了若幹個世紀一樣,他以前從來都不覺得,回憶是件如此困難的事!

肩膀上的烏黑腦袋乖張地蹭了蹭,豐滿的唇無意識地溢出幾聲呢喃,聽那微微不耐煩的語氣像是在抱怨什麼。

流楓哂笑,猶豫毫無作用,最終還是伸手將人攬進了懷裏。

不過2小時,流楓就已經站在了斯圖亞特家族位於荷蘭阿姆斯特丹的本家前。

在此之前,流楓倒真是想象過,歐洲最隱秘的家族的根據地是何種模樣,但是當真的出現在眼前時,才發現想象與現實之間的誤差究竟有多大。

這裏是一處莊園,離市中心也就一小時的車程,占地麵積極大,一眼望過去,除了近在眼前的一座歐式花園別墅,以及與別墅並排而立的密得連陽光都穿不透的樹林,他幾乎看不到別墅後麵的其他建築。

要問流楓為什麼能斷定這棟別墅後麵還有其他建築,隻因為莊園內進進出出的遊人真的是太多了!!

他很難相信一棟可讓遊人隨意參觀的建築能讓斯圖亞特家族維持什麼神秘感!

“怎麼這麼多鬱金香?”具俊表看著眼前的情景,隨口說了句。

這棟歐式花園別墅前碩大的一片空地上,漫漫地種植著各種顏色的鬱金香。

時值花期,各色鬱金香爭奇鬥豔,視野所及之處幾乎容不下其他任何雜物,相當震撼。

估計正是這一大片對外開放的鬱金香花田,才會吸引了如此多的遊人紛至遝來。

“鬱金香是荷蘭的國花,白癡!”一旁的西澤在下機看到具俊表的時候就上火了,在西澤看來,具俊表就是顆貨真價實的災星,他兩次受傷都是因為他!尤其是現在看他還安然無兼活力四射地在他麵前蹦躂的時候,更是看他不順眼。

如果他沒得老年癡呆症,他記得他咬得那一口可是毫不留情的,這小子現在活蹦亂跳的是鬧哪樣?怪物嗎?

具俊表一聽這不陰不陽的聲音,立馬火了,“你說誰呢?!!”

“原來不僅是個白癡,還是個耳背!”

“別以為你現在是個病秧子,我就不敢揍你,上次的帳我還沒找你算!”

“找我算賬?哼,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我看到時候是誰找誰算賬……嘶!”結果說得太大聲,扯到頸部的肌肉,讓西澤瞬間白了臉,變了調的尾音讓這句原本底氣十足的話狠狠地打了個折扣。

瞧著西澤那堪比吸血鬼的慘白肌膚,具俊表一笑,慢慢豎起大拇指,然後在西澤吃人的眼神中,狠狠往下一倒。

西澤胸口一窒,差點喘不上氣,臉更是被氣得如同調色盤一樣,看得跟在他身邊的人神經緊繃不已。

道森看著幾步之遙與西澤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人,那神氣的小模樣哪裏像是有傷在身,分明比西澤健康百倍,而且那露在外邊的脖子上也找不到任何傷口。

“……阿爾瓦曾經跟我報告說,西澤在這孩子的脖子上咬了個血淋淋的傷口,可是……”

道森從不懷疑阿爾瓦說的話,他所想的是為什麼傷口會不見?

道森將視線轉向流楓,那孩子是他的人,發生在那孩子身上的事應該沒人會比他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