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楓知道道森疑惑的是什麼,但是……“我比你更想知道為什麼。”流楓淡淡道。
具俊表為什麼會在一夜間傷口愈合,這至今是個謎。
“是你的原因?”道森問。
能讓傷口短時間內快速愈合的,道森隻能聯想到斯圖亞特家族獨有的異能,畢竟家族內也曾出現過擁有這種異能的族人。
“你的能力是治愈方麵的?”
“不知道。”流楓實話實說,他確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他的能力絕對不是治愈,或者說不止是治愈,如果隻是治愈,如一根刺一樣狠紮在心頭不拔不快的那場無名火又是什麼。
“所以我昨天才想在西澤身上做個實驗。”
道森挑眉,“把左手放在傷口上?”
翻看了下自己的左手,流楓嬉笑:“我記得俊表受傷那天我……”
話音未落,流楓的笑容就淺了幾分,淩厲又略帶柔和的眉微微蹙起,他直直地看著自己的手,目光有些凝滯,一會兒後才不著痕跡地收斂了表情道,“這個等弄清楚了在說吧,先讓我知道我想知道的!”
道森雖疑惑,卻依然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一行人重新上了車,具俊表坐在流楓左手邊,西澤則坐在右手邊,幸好車內空間夠寬敞,三人並排坐也並不嫌擠。但是這一左一右坐著的兩人之間充斥地十萬分特差點沒把夾在中間的流楓烤焦。
最後實在忍不住開口:“等下了車,你們愛吵就吵,愛打就打,現在先休戰,行不行?”
西澤冷笑:“叔叔你說這話不覺得太偏心了嗎?你覺得我現在這樣子是吵得過他,還是打得過他?”
“嘁,自己活該要怪誰!”具俊表嗆聲道。關於西澤脖子上的新傷舊傷,流楓跟他提過,他當時聽了,可是樂了好半天,雖然他沒有親自賞這瘋子幾拳,但流楓出手肯定比他厲害。不期然想起流楓的個性,具俊表忙拉住流楓,瞪著漂亮的大眼睛,警告道:“是他先綁架了我,還像狗一樣咬我,是他活該受傷,你不能因為愧疚而同情他,知道嗎?”
流楓一愣,他雖然確實因失控而傷得西澤過重而心中有愧,但還不至於到同情他的地步,再說以西澤的自尊心,恐怕也不需要他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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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存在的事,被具俊表這麼煞有其事地說出來,這感覺還真是……怪可愛的!
“你聽到了沒有?”具俊表看著流楓隻是看著他卻不說話,虎目不由又瞪大了幾分,讓那張陽光帥氣的臉平添了幾分孩子氣的俏皮。
“聽到了,”流楓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手心溫熱的觸♪感讓他著迷。
具俊表頓時安靜了,視線遊移,耳根暈染上點點薄紅,卻沒有拍開流楓的手,流楓掌心很熱,氳得他臉頰發燙。
西澤看著剛才還跟自己大小聲的人,這會兒竟扭捏得跟個小媳婦一樣,頓時不爽,剛想張嘴噴毒,就見他那所謂的叔叔在那隻小暴龍看不到的角度伸指在他腿上點了點。
他霎時噤聲了。
抬頭看到坐在他對麵的爺爺正看著他,頭一撇,扭向窗外,心裏的小人不停地畫圈圈詛咒:老子為什麼要怕他,老子為什麼要怕他……
道森看著親孫子這小模樣,眼裏閃過不知名的笑意,視線不由移向正跟那男孩子“調情”的男人。
流楓可不管西澤和道森什麼想法,他隻是看著具俊表問:“要不要睡一會兒?”
“我在飛機上剛睡過。”
“不夠,一天24小時我恨不得你睡16個小時。”睡覺是最好的療養方式。
“那剩下的8個小時呢?”
“陪我睡。”
“你當我是智厚那隻睡豬嗎?!”
“別拿自己跟智厚比,智厚可不會像你這樣偷偷跑出來跟蹤我。”
“我哪裏有偷跑,我哪裏有跟蹤你,我不知道有多光明正大!”
“你跑出來的時候,易正他們知道嗎?”
“怎麼可能讓他們知道!”
“那他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樣也算光明正大?”
“……”
西澤貼著車窗,聽身旁的兩人用著他並不十分精通的語言斷斷續續地說著話,有些他能聽懂,有些他聽不懂,男人心情顯然還不錯,聲音低沉,語調在轉折處會彈撥出一種獨特的磁性,聽了讓人不由有些昏昏欲睡。西澤打了個哈欠,轉過頭才發現,那隻小暴龍已經靠在男人的肩窩處睡著了,神態安詳,嘴角還微微上揚著,似乎做了什麼美好的夢。
沒來由的,西澤低下了頭,漫不經心地摳起了手指。
流楓一手摟著熟睡的具俊表,一手替他緊了緊外套,然後將他露在衣外的雙手捂在手心。流楓很清楚,如果他不握著這雙手,這雙手沒過一會兒就會變得冰涼。
具俊表身體底子很好,但是自從落□寒的病根,不知是不是因為沒徹底調養好的緣故,身體狀況一直不太理想,透著一股子病弱的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