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顯形?這些夢的完成度真是越來越高了,是不是?”我將自己的袖珍手槍隨手丟掉,反手扣住匕首,似笑非笑。~思~兔~網~

沒有回答。

“嗨,別躲著。我要殺了你。”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一道白光連著一道紅光連續打在我的身上,徑直鑽進我的身體。我甩甩腦袋,莫名焦躁。

“殺了你,然後醒過來。”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自己都有些聽不懂?微涼的雙頰上滾下燙的兩線,那是眼淚嗎?我在為什麼流淚?

我突然很想看看自己的臉!

“報告,找到了。完畢。”

第三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敵人嗎?是要被殺死的敵人嗎?心中的迷惘被瞬間湧動的殺意衝散。我微微彎下腰,向前踉蹌兩步,像是隨時都會跌倒。殺人而已,很簡單,殺了所有人!

“喝醉了嗎?”

穩定的聲音,穩定的腳步聲。第三個人謹慎的從背後接近。二十米,十米。我計算著自己跟他的距離,唇角勾起。

五米,三米!

“喝!”

我以自身為軸向後旋轉滑出!在看到敵人的瞬間調整手位,一高一低分取他的咽喉和小腹。這是死亡風車,旋轉時慣性帶來速度會令人防不勝防,這個距離上更是絕無……

我失手了?

“安全捕獲。完畢。”

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抹黃金般的色彩,忽明忽暗,恍如螢火。

潮水的聲音,海水的腥鹹,溫軟的懷抱?

我不敢睜開眼睛。這是夢嗎?

“醒了就不要裝睡。”伏地魔的聲音隱隱憤怒,隱隱無奈,“真被你折騰慘了。”

是的,這一定是夢。隻有夢裏才會這樣,大起大落,一忽兒殘忍,一忽兒美好。我恍惚記得剛剛自己還在公園裏喝悶酒,然後伏地魔來了……

“誰把我打暈的?這裏是——”我到底做了多丟臉的事?我猛然坐起,身上蓋得毛毯——天哪!手忙腳亂的將自己藏進羊毛毯裏隻露出一個腦袋,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氣得咬牙切齒,“你趁火打劫!”

“最好打得過你!”伏地魔倒是滿不在乎,斜倚在床頭,抓起一團衣服丟到我臉上,“還不趕緊給我滾起來!”

我氣急敗壞的撐起身子:“我憑什麼聽你的?該滾的是你!這是我的房子!你怎麼來的這裏?……你,你亂拆我的東西!”

一枚黃銅鑰匙被伏地魔拎在手裏晃來晃去。對,就是那種最老式的圓頭銅鑰匙。被我好好包在匣子裏打算——早就不想送給他了!

“可這上麵寫著給我。”伏地魔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今天是我生日,我最大。”

“還給我!”昨天差點掐死我的人也有資格說這個?我扔到海裏也不送給他!

“咦?那就試試看來搶啊。”伏地魔若無其事的高高舉起手臂,看得我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誰會陪你玩這種小孩子——嚇!”第二次躲進毛毯裏,我的耳朵都要燒起來了。從我昏倒到醒來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兩個人身上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痕跡。可,可這種狀態,沒發生過什麼才奇怪吧?!

“意思是,歸我了?”得寸進尺這個詞絕對是為伏地魔量身打造的,他貼著我的耳朵吹氣,“放心,昨天晚上我隻是把你扒光後洗了洗。一身酒味臭烘烘的——”

“你夠了啊!”反正已經丟臉丟到家,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一掀毛毯跳下床,貓腰竄進更衣室。身後伏地魔笑聲爽朗的讓我發毛。昨天晚上到底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