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律,牽動在場眾人的呼吸和心跳。
“關於以上這些要點,諸位都記下了。”貝拉合上手中的文件夾,淡淡道,“還有疑問的話,現在可以提,但是出了這個會場之後,就請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十五分鍾自由討論。”托馬斯·特倫斯。
嗡嗡的低語聲在會議廳中響起。小紙條通過Zipper網傳遞。十五分鍾後,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被提了出來。真正的利益分割早就在會議前做好。食死徒是仆人,黑公爵是主人。仆人隻需要服從主人。
不過敢鬧事的人,也不是沒有。很快,西弗勒斯·斯內普慘白著一張臉站起身來,深深鞠躬。
“尊敬的黑公爵大人,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向您本人提問。”得到肯定回答之後,斯內普再次深深鞠躬,黑色的半長發打在肩膀上,“如果屬下記得沒錯,直到今天之前,這塊土地都直接隸屬南非巫盟,是凱文·泰勒殿下的直屬屬下蘇比·雷諾的領地。而我今天卻未曾看到雷諾先生出席本次會議。這讓屬下不得不質疑:您的這種部署是否經過凱文·泰勒殿下的同意,是否已經越界。或者說……”說到這裏,斯內普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勇氣藥水的藥瓶攥得更緊。
“您是否考慮過,這有可能成為第二次金絲雀碼頭事件的導火索。”
會場中一時似乎被無聲咒所籠罩,可聞針落。黑公爵敲打扶手的手指停了下來,鮮紅的眼眸中射出森冷的光,令斯內普不寒而栗。如果不是依靠勇氣藥水的支撐,他早就跌倒在自己的椅子裏麵。
“在你眼中,黑公爵就是這麼愚蠢的人嗎?”他緩緩的問,聲音低沉,如尖錐穿透稠得令人窒息的空氣。
“屬下當然不會這麼認為。但是屬下知道您有那個野心!”斯內普已經是汗流浹背,仍舊高聲道,“您要掌控的是整個巫師界的權力,不容任何人分享。哪怕那個人是,是凱文·泰勒。”
“真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的勇氣……”伏地魔低下眼睛,微笑,然後語氣陡然一凜!
“竟敢問出這種無理的問題。斯內普,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活夠了!”
看不見的威壓在會議室中鼓蕩,即使貝拉在黑公爵爆發的魔力之下,也僅僅隻能勉強站立。食死徒們感覺自己就像風暴中的一葉孤舟,無可適從。
朗朗的笑聲打破了這個僵局,笑聲的主人是托馬斯·特倫斯。他用自己明亮的目光看向斯內普:“我隻聽母貓在保護自己孩子的時候會化身母獅,用利爪和尖牙撕裂視線之內所有假想敵。其實冷血的毒蛇也會有類似的感情。斯內普你多慮了。就算你不相信黑公爵,也該相信我這個做表哥的,不會幫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算計自己的親表弟吧?”
這種話簡直大逆不道!可是伏地魔居然隻是冷哼了一聲,收起自己的魔力,重新斜倚在自己的王座之上,如盤起的眼鏡王蛇。
“這可是食死徒的年度大會啊,身為南非聯盟的實際領導人,凱文怎麼好親自,或者派人參加。大家也會有壓力的,對不對?”托馬斯?特倫斯言笑晏晏,貴族式的從容優雅令食死徒們心頭一寬。斯內普在他的示意下軟軟的陷進椅子裏,手腳發涼。如果不是托馬斯提醒,或許黑公爵一怒之下,他真的已經是個死人了。
無論如何,他畢竟都是凱文的生身父親。也就是這一點情麵,保住了他的性命。
“金絲雀碼頭事件隻是一個誤會。大家不要總是放在心上,會影響巫師界內部團結的。至於這座新城市中的利益劃分和職位安排。我代表公爵大人向大家保證,一定是公平、公正,並且合理的。具體嗎?當然要看大家的表現。能者多勞,能者多得。”托馬斯恩威並施的說,“時代正在改變。巫師界改變時代的同時,也在隨著時代改變。站起來說話的,早已不僅僅是家世,是派係,而更應該是諸位的能力!破壞大局的人的下場,我想用不著我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