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微笑浮在他的唇邊,像極了黑公爵伏地魔。食死徒們誠惶誠恐的低頭領命。王座上的伏地魔再次抬起頭來,薄薄的嘴唇張開。

“很好,散會。”

“呼,總算是混過關了。”再三勘察過隔牆無耳,托馬斯·特倫斯這才長長籲了口氣,抱怨道,“我早就說過不能用魂五,不能用魂五。這個魂片分出來的太晚,人格不完善不說。思維結構也太簡單,除了巫師沙文主義就是政治恐怖……”

“……並不是所有的魂片都像您和裏德爾大人一樣。”貝拉對此隻能報以無語。本來嘛,黑公爵“自己”嘮叨“自己”,她又有什麼可插嘴的。

“我可不是伏地魔的魂片。我是托馬斯·特倫斯,凱文的表哥!”這一招引開話題老套歸老套,卻一如既往的有效,托馬斯當即回擊道。

“是,我知道了。”貝拉低頭,微笑。或許這樣對所有人才是最好的,不是嗎?她並不是不了解托馬斯心中暗藏的,對凱文別樣的感情,更深知如果托馬斯仍舊將自己當做黑公爵的魂片之一,一定早就瘋了,或者從頭到腳被黑公爵抹殺得幹幹淨淨。

特別是在凱文和伏地魔結婚後。貝拉至今都記得1994年的最後一天那絕美的一幕,北極圈中漫長的極夜,挪威的北極海教堂的整個穹頂在魔法特效下化作透明,絢麗的極光投下,無數魔法燭火冉冉升起,一切完美如斯,令人相信這世上的所有愛情。

但有人幸福,就一定會有人哭泣吧?為什麼,我們本來是一體的,我們本來都是平等的。為什麼你有的我沒有?為什麼我們同樣愛上的存在隻愛你一個。完全的,無保留的。

和黑公爵相比,托馬斯的愛同樣深重,卻更加包容,占有欲不外露。他比黑公爵善良——這個讓黑公爵鄙視的形容詞。

更加接近親情吧?所以才會——

“伏地魔現在到哪裏了?”貝拉的思緒被托馬斯打斷。她翻出用保密墨水寫的行程表:“理論上應該是在這裏開年度工作會。但實際上是提前一天回家渡假。”

“天啊,你都學會拿伏地魔開玩笑了。”托馬斯故作驚訝,“那麼等一下的年度嘉獎晚宴,他也必然是不能出席的了?”

“我猜想是,有勞了。”貝拉繼續微笑。托馬斯認命似得歎口氣,麵色一肅,指揮魂五起身走在前麵。貝拉與他並肩而行,巨大的煙花在城堡的上空炸響,五光十色的流焰如盛開的花朵,透過窗子映照在三個人的麵孔上,光影迷離。宴會大廳的大門轟然洞開,萬千燭火裝點著這一片富麗堂皇。

“黑公爵駕到,全體起立!”

“裏德爾就不能安分一點嗎?”萬裏之外,正在家裏進行網絡辦公的凱文緊皺眉頭,看著朱莉新送過來的一條新聞,“我說你好歹管管你家魂片!”

“達力又怎麼了?”伏地魔放下手中的咒語書,湊過來吻吻凱文的頭發,“啊,這件事我知道。他說過自己很喜歡霍格沃茨,畢業留校是他的夢想。斯內普即將離職,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又被你高薪聘用了。魔藥課方麵一時沒有拿得出手的老師,他願意補上是好事情。”

“好事情?那是不是還要再接再勵,盡快補上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反正他是個蛇佬腔,曆練兩年就破格提拔他,誰也說不出什麼。”凱文扶著額角,麵露不悅,“這會成為傳奇吧?14歲才覺醒魔力的蛇佬腔,三年後畢業成為魔藥課教授,然後當上了斯萊特林的院長。鄧布利多也會很高興的,在他的認知裏,達力隻是個誤打誤撞獲得魔力的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