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爺點頭,又賭氣道:“最好多躺幾日,我也過過皇帝的癮。”
風十裏歎息了聲,還是什麼也不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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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該三月了,想來桃花都開了,皇上多出去走走,看看桃花,可舒緩精神,對身子痊愈很有效用。”
南澗隻說了一句。
風十裏躺在床上,側頭望著窗外,隔著層層宮牆是什麼也看不到的,他輕聲呢喃:“桃花又開了啊,前次分明還是枝杈滿樹的。”
永安王爺擺手:“行了,看桃花去吧,最好看個一個月。”
“皇叔不煩就好。”風十裏笑著,閉了眼,養神。
☆、第四十七章
四月初,桃花落盡。
風十裏病情非但不見好轉,反而不斷加重,上朝已經全部由永安王爺代勞,所謂奏折,亦是口述由永安王爺代筆,朱筆更是不曾舉起過。
太後出了養心宮,日日進得禦書房,淚流滿麵出來。
南澗深覺不妥,秘密調查。
進得五月,才稍有成效。
查出小太監小順子曾在風十裏的湯藥中放過至毒之藥,不過量實在少,不曾有礙。後來風十裏病情不斷加重,小太監深覺不安,也便停了手。
不過,風十裏咳血之症未能及時醫治,加上慢性中毒已是頗深,藥石難救,隻能靠壓製毒性發作。
聽得南澗的稟報,太後震怒,定要查個究竟。
床上的風十裏倒是淡然,睜開疲憊的雙眼,心下卻是篤定的很,他說:“是郡主指使的?”
南澗微愣,隨即心下了然,到底是自己跟了十幾年的十將軍,那些個蛛絲馬跡,他不可能沒注意到。
比如,常來鬧騰,去太後宮中求情的人,忽的漸漸偃旗息鼓。自小無事不成,性子倔的人,沒幾個撞幾次南牆就回頭的。
再比如,先帝時期,便與小太監親近的人,忽的沒了聯係。說是忌憚風十裏,沒道理,暗裏的聯係都沒了。
南澗遲疑了會兒,說道:“郡主原話,說皇上為個舞妓,把她堂堂郡主的尊嚴踩在腳下,就該想到,有日,她會將皇上的命踩在腳下。”
風十裏勾了嘴角,點頭,無喜無悲。
太後頹喪如醉酒老婦,跌坐在旁,仿佛刹那間,所有雍容華貴散盡,不過是個鄉井間的老太太,歎得一句:“作孽喲…”
“皇叔,朕膝下無子,看來你推了兩次,再也推不掉了,這皇位最後還是你的,命數一事,真是難逃。”
風十裏淡笑著,臉上是病態的白皙,氣勢還在,隻少了些意氣風發,瞧著,竟覺得比太後還要年長幾歲。
“風兒,當年真不該召你回宮,做什麼太子,做什麼皇帝。”太後瞧著人道,隱忍著淚,“先帝在世曾提及一人,天下無病是他醫不好的,哀家派人去尋,治好了你便走吧,皇位禪讓給長安也好。”
“母後,怕是忘記了,這人三不救裏,第一條便是達官顯貴不救,當年父皇沒有去求,朕斷也不會去求的。”
風十裏一臉淡然,招手叫人送了奏折過來,起身靠在床沿。
“皇叔,南澗,這齊國今年算是穩定了,隻西岐之地還有異數。不過明國少主曾言,隻西川在一日,便不與齊國相爭。本不應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