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點歌。”

我的臉也唰的紅了,不過我看她高高瘦瘦的模樣,肯定比我大吧,才輕蔑又不屑地那樣說。

我倆有點掃興,不過還是留在那兒,繼續聽歌。畢竟她唱的,真讓人不想離開。

我倆打算回家的時候,天下起了大雨。

堂弟衝到便利店去找傘,我在酒吧門口等著。

那女生也在屋簷下等雨,我悄悄地近距離打量著她。

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氣場,叫我打了個寒噤。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去看她,好像她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東西我一定不能錯過似的。

雨斜著飄過來,風吹動了她的衣服下擺,她把格子短襯的領子扯了扯,遮住了脖子。

明明是夏天,根本不冷,我心裏想,這動作可真奇怪。

堂弟沒多久就帶著一把傘和一塑料雨衣回來了,我見她還在那兒站著,把雨衣遞到她麵前。

她瞅了我一眼,隻一眼,就沒再看我。我隻好開口說,“這個能防雨。”真傻的話喲!

她聽見我的聲音,視線又回到了我的臉上,我迎麵看著她。女生接過了我手裏的雨衣,低聲而短促地說,“謝謝。”

留給我一個雨中的背影。

輪到我值日那天,拿著長長的把刷子在牆角四處掃蜘蛛絲,無意間居然發現了本班和隔壁藝術班的中間,長了一個小巧玲瓏的蜂巢。

頓時,前一刻安靜得能聽見針落地的教室瞬間炸開了鍋。

幸好,蜜蜂沒朝著我的方向過來,可我定睛一看,它們居然統統往隔壁班的門口衝進去了——而這時,剛從門口走進去一個女生。

人被嚇昏過去了,幸好背著蜜蜂,臉上沒被蟄。

我趕緊半拖半抱,把她背進了醫務室裏。意外中發現,她竟然是那天酒吧裏唱歌的女生。

幸好是個女醫生,讓我趕緊給她脫了上衣,我有點不好意思,醫生一麵在那兒準備消毒的東西,一邊催促我。

心裏默念一句,阿彌陀佛,三兩下就給她剝了衣服。大夫又說,你把她胸衣也脫了,我啊了一聲,臉徹底紅了,這,我和人家都不認識的,怎麼好隨便給她脫幹淨呢!

大夫笑道,你害什麼羞,又不是脫你的衣服!我一想,也對,別著頭給她脫了,立馬到簾子外頭去。

我小心翼翼地在外頭問,要緊嗎?嚴重嗎?沒事吧?

大夫在裏邊給她上藥,窸窸窣窣的,說,背心上蟄了好幾口,練成一片了,睡覺隻能趴著,否則容易發炎潰爛,記得回去不能碰水,及時換藥。她有點貧血,要開點補血的。

我連忙點頭,想著自己手頭還有些爸媽給的零花。

醫務室突然又進來兩位老師,一個是我們老班,一個是她們班的班主任王老師,看來鬧大了,我暗暗想。

老班又問了下大夫她的情況,點點頭,王老師立馬看我一臉如喪考妣、畢恭畢敬的表情,可能覺得我思想覺悟高,雷鋒精神貫徹得好,立馬開始誇我,老班抬了下眼鏡,說,應該的,陸雋本來就是她們同寢的舍友,要互相幫助!

我如遭雷劈、麵如土色,一愣一愣地聽著老班叮囑我好好照顧舍友。

她背對我坐在衛生間的小凳子上,我用溫熱的毛巾給她擦著背上傷口周圍的肌膚。

陸雋突然倒吸了口氣,我立馬放下手,問,是不是弄疼你了啊?都怪我······

她突然轉過身來,我啊了聲,別開臉。

“你扭頭做什麼?你不認識我了?”她的聲音不同與以前帶點奶味的童音了,是帶著磁性的獨特的聲音。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隻憑名字不能夠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幼時的那個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