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那為什麼他這麼不依不饒的?”納木多仔細盯著阿卓的表情,“阿卓,脫了你的上衣給阿爹看看。”

這是……

阿卓不自覺握緊了拳,有些屈辱的受傷感,“阿爹……我沒有。”

“那就給阿爹看看!”納木多厲聲道,直接去扯阿卓的衣襟。

“大哥你別這樣,阿卓他不會的……”

“不會?!”納木多一聽這話更是發了狠,按住有些掙紮的兒子,恨恨道:“當年都能為了那糟心的東西差點害死他弟弟,要不是你護著他,我當時就打死了他再跟他一起去向夫君告罪!”

想到那時候阿亂奄奄一息的樣子,納木多隻覺得他這輩子都愧對多哲。阿卓從來都是他最驕傲的孩子,也因為這樣,當年發生了那件事後,他才感到更加的痛心失望……

看著阿爹恨中帶痛的眼神,阿卓頓時收了掙紮,隻垂了眼任著納木多退下他的衣衫。

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在昏暗的燭火中像是會反光一般,結實有力的肌理有致的緊繃著,一道自左肩橫跨向下的猙獰傷疤扭曲的附在胸`前。納木多的手顫了顫,終是有些心疼。待仔細看了阿卓小下腹處豔紅的一點紅痣後,便扭頭讓兒子穿了衣服,“算你還知道分寸……”

他心裏其實一直對這件事存著猶疑,北蠻的民風性子再是直爽不羈,對哥兒的貞潔還是很看重的,否則也不會有這所謂的守宮砂。想來那南城的人應該更是如此,喻飛這小子人不錯,也不在意阿卓比他大這麼多。他在心裏為兒子高興之餘心裏又一直擔心這事……

多哲幫阿卓理好了衣裳,歎氣道:“大哥也是擔心你,阿卓,你跟多諾從前的事在族落裏也瞞不住,與其讓喻飛從其他人嘴裏知道,不如你先坦白告訴他。還好你身子沒給過人,應該能讓他少些介懷……”

多哲說著話的功夫,納木多起身走到一旁的褥塌下翻找著什麼。等看著阿卓都拾整好了,便丟給他一個木製的小瓶,語氣依然不怎麼好的叮囑道:“以後做了人家的哥兒,就長點心眼,別再跟不值當的東西牽扯不清。這瓶藥拿去抹抹那道疤,看著怪滲人的,別回頭把喻飛給嚇著了。”

草原上的藥材比金子都來得珍貴,像這種藥更是難求。大哥這刀子嘴豆腐心啊……多哲心下暗笑,看阿卓不願接硬是將藥瓶給塞到了阿卓手中,認真道:“有些教訓你要真在心裏就好了,那東西有什麼好留著的,阿亂沒怪過你,我也不會,我們總是一家人。”

“謝謝多哲阿爹……”阿卓啞著嗓子低聲道了謝,看納木多背對著他沒有轉過身來,也隻能默默將藥品收下離開。

多哲走回納木多身邊坐下,倒了杯禾子油茶遞過去,“大哥,你就放心吧。喻飛那小子我看著是個好的,能把我家那狗崽子都收的服服帖帖的,我看呐,阿卓也早就被拿住了。”

“希望如此吧……”

喻飛第二天醒來時隻覺得精力充沛通體舒暢,完全沒有任何宿醉後頭疼腳軟的副作用。他幸福的睜開眼翻身坐起,“指導員我想喝豆漿!

“那是什麼?”一直守在他旁邊的阿卓怔了怔,將早準備好的木盆放到喻飛麵前,“先洗洗吧,由一會就端吃的來。”不過豆漿?可能是南城才有的食物,不知道在北蠻能不能弄到。

“咳……好。”看來還是有副作用,腦子有點昏……

喻飛就著溫熱的清水擦了臉,注意到阿卓一直沒有直視他的眼睛,心裏大概也猜到了點。順手將清洗好的布巾往前一湊,在麵前眼眶略黑明顯一晚上沒睡覺的人臉上擦了幾把。

“你有事跟我說吧?”喻飛拿開了木盆,好整以暇的看著麵前沉默的男人,“一直聽說你們草原上的哥兒比我們南城小子都要爽利,有什麼話絕不藏著掖著,說吧,昨晚那小子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