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的店才剛開半年,雖然運營漸上軌跡,但是餘下的資金還不足以請員工。遇到生意好的時候真是忙不過來正愁得很,恰好葉拓願意過來幫忙,於是就變成了這樣。

葉拓板著臉,對花千鳥的脾氣了如指掌。不就是自己生悶氣,又找不到出氣筒麼。正想說話,眼睛從店門的玻璃看到江雪名慢慢地推開咖啡店的門,一臉笑盈盈的進來。

葉拓看江雪名看得有些呆了,沒注意到江雪名朝他打招呼。見葉拓不搭理自己,江雪名笑著走到咖啡台邊坐在一張高腳椅上說:“小花兒,我來吃早餐。”

“吃什麼吃,你當我這是早點鋪還是難民營?”花千鳥臭著一張俊臉,罵道。然後一招手,叫道還在發呆的葉拓:“小葉子,去把昨天賣剩下的蛋糕拿給他。”

江雪名正想諂媚的說花千鳥嘴硬心軟,差點沒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給嗆到:“讓他吃了拉肚子拉到虛脫。”

葉拓回過神,應了一聲就停下手上的工作去廚房。江雪名撐著下巴,含情默默地盯著不再理會他的花千鳥,也跟著不說話。

感覺到視線的花千鳥也沒打算理會。好一會兒,江雪名一點也沒打算移開視線就讓他很不自在了!

他抬頭對上江雪名的眼——不看還好,一對上江雪名的眼睛,花千鳥渾身像打了個寒顫,心就忽跳得厲害。他趕忙捂住自己快要跳出胸口的心髒,臉就漲得通紅:“你,你,你看,看什麼看?”

雖說花千鳥毒舌歸毒舌,但這種反應江雪名還是挺喜歡的:“看你啊。”

“我有什麼好看的?臉上貼金了還是臉上繡花了?”有夠無聊的,害他嚇個半死,以為心髒真的要跳出來了。

“不貼金不繡花也很好看。”江雪名笑得人畜無害。

“不要以為說我好話我就會高興。”花千鳥嘴裏哼哼唧唧的說著,其實心裏的氣已經消了大半。

葉拓這時端著兩碟金黃色的蛋糕出來,放到江雪名麵前:“雪名,今天不開店麼?”

“開呢,今天有個新店剪彩,訂購了十幾籃花。”江雪名頭也不沒抬的低頭吃蛋糕——這可是花千鳥親手做的點心啊,雖然是隔夜的,但還是好好吃,好好吃……靠,這裏麵的是什麼?

江雪名像吃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扭曲著臉從嘴裏吐出一個硬幣來。

葉拓依舊麵無表情,淡淡地說道:“你運氣不錯。”

江雪名心裏瞬間奔騰過千萬隻草泥馬。這叫什麼運氣不錯?江雪名壓下心內的吐槽,微笑著問:“這是什麼新整盅人的方式嗎?”

“昨天做活動剩下的。昨天不是情人節麼?”葉拓理所當然答道。

“啊?情人節?2月14號的情人節?”江雪名像聽到什麼大受打擊的消息一般,整個人傻掉了。情人節?為啥沒有人告訴他是情人節?

花千鳥氣定神閑地把煮好的咖啡倒出來,不緊不慢的說:“不是情人節,是元宵節。”

“你見過元宵節有穿得這麼清涼的人嗎?”葉拓指了指江雪名,板著臉一本正經。

花千鳥也不甘示弱:“難道情人節就有人穿得這麼清涼?”

江雪名真想抽這兩人四巴掌,他穿得清涼怎麼啦?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身體健康,一件頂三件啊!

“我說江雪名你丫還開不開店啊,老子還特地早起來提醒你呢。”從門口又走進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來。還沒看到臉就破口大罵了:“你還坐在這做啥啊?不是說有十幾籃花要準備嗎?”

“ED人,你今天真早啊。”花千鳥笑著跟那破口大罵的男人打招呼。那男人暴躁的叫道:“不許叫我ED人,你才ED,你全家都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