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也喝夠了,我們回去。”他一手提著她的衣領,一手環過她的腋下,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大步向門外行去。
莫相離見沒有酒喝,又是揮手又是踢腿的撒潑,“我要喝酒,你還我酒來,你還我酒來。”◢思◢兔◢在◢線◢閱◢讀◢
她喝醉了的蠻力很大,又是穿著尖頭皮鞋,踹上景柏然的小腿骨一陣辣刺刺的疼。他強忍住將她扔出去的衝動,彎腰將她抱起來,繼續向外走。
出了蘭桂坊,這片刻功夫,外麵驕陽不見,天邊陰沉沉的,烏雲黑壓壓的壓下來,大雨將至。
景柏然邊走邊按開了車鎖,走到跑車前,拉開副駕駛車門將她扔了進去,然後繞過車頭進了跑車。
他偏頭掃了一眼莫相離,剛才還胡鬧的女子此刻卻安靜下來,一雙漂亮的眼睛半睜半眯,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猶豫了一瞬,試探的問:“你今天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莫相離瞥了他一眼,又自顧看向前麵,她確實不開心。她回來之前想過,如果父親是冤枉的,她拚盡所有也會還他清白。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他就連讓她幫他的機會都不給。
“景先生,你有過被最親的人忽視的時候嗎?”
景柏然一怔,不為她語氣裏的軟弱。他怎麼會沒有被最親的人忽視的時候?八歲以前,他的父母親常常為一點小事吵翻天,然後就是無休止的冷戰。那時候他們隻顧得上彼此,從來不會問他穿得暖不暖,吃得飽不飽。
直到後來,他們的婚姻再也維持不住,母親搬離家那天,他哭著跪在她麵前求她別走,母親卻嫌惡的盯著他,聲音冰寒的說:“我這一生最後悔的就是生下你這個雜種。”
他留不住母親,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出他的視線、走出他的生命。
沒過多久,父親娶回一個溫柔恬靜的女人,他以為他會很反感那個女人,可是相處過後,他才發現她比他的母親更像母親,她對他非常好,讓他不再感到孤單。
雖是如此,父親對他還是一味的忽視,這種感覺很糟糕,即使是現在,父親看到他時也隻有漠然。
景柏然自回憶中拉回神誌,冷冷的說:“所以這是你今天買醉的原因,莫相離,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你不覺得你很愚蠢?”
“他不是別人,是我從小就敬仰如天神的父親。”
☆、嫖你一人
車廂內沉默雋永,景柏然心底重重一震,她說那是她敬仰如天神一般的父親。他眼露輕蔑,唇角不屑的勾起,她若知道她父親做的那些肮髒下作的勾當,是否還會如現在這般崇拜?
她眼中且悲且哀,任那晶瑩的淚珠肆意流成河,“我想不明白,事情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阿爸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實情?”
景柏然沒有搭理她的話,隻心底蔑笑,他怎麼會願意告訴你實情,他是你心中的天神,豈會自毀形象?
莫相離無聲哭泣,軟弱過後,她抬袖胡亂的拭掉臉上眼瞼處的淚。一回頭,正撞進景柏然那雙帶著輕蔑與恨意的眼眸中,她的心狠狠一悸。再看去時,他眼中隻有漠然。
難道是錯覺?
莫相離眨了眨眼睛,眼中波光流轉。她心中升疑,還未細想,便脫口而出,問:“一直想問你個問題,你這樣身份的人,一定很討厭因為一 夜 情便糾纏上的女人,為什麼要逼我簽假結婚的契約書,而且還把那麼大筆財產轉至我名下?”
“現在才來問,不嫌太遲?”景柏然斜眼睨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