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在與他聊天,語氣裏連一絲嫉妒都沒有,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想把這一摞報紙砸到他頭上,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骨子裏就是個衣冠禽 獸。
景柏然聽著她每說一個字,心裏就沉一分,他一把扯過報紙,怒道:“夠了,我不是讓你說這些的。”
“那你要我說什麼,我除了這些話就無話可說,你要是不愛聽,門在那邊,不送。”莫相離冷冷地指著門下逐客令。
景柏然看著如此尖銳的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在床邊坐下,盡量不讓自己再做出傷害她的事來,“我回去查過,避孕藥是劉媽準備的,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莫相離呆了呆,隨即又笑開了,“景柏然,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那麼好騙吧,沒有你的吩咐,劉媽敢隨便給我吃避孕藥?我聽說她是你家的家生傭人,一輩子都在你家,以她對你們景家的忠誠,她敢自做主張?”
“不是我,你明知道我愛你,我怎麼會讓你吃避孕藥?”景柏然誠懇地望著她,眸光裏隱隱藏著哀求。
“你愛我?景柏然,你還有臉將這三個字說出口麼?如果你愛我,你不會在我車禍流產躺在醫院裏跟別的女人上床,如果你愛我,你不會不相信我?你說過,讓我試著信任你,可是你呢,你把你的信任給我了嗎?”這才是她傷心的原因,一段婚姻隻有愛不行,如果沒有信任,這段愛也會在猜忌與傷害中漸漸消失。
景柏然被她質問得啞口無言,他看著莫相離,半晌說不出話來。
莫相離別過頭去,努力平息心中的憤懣,她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你走吧,讓我冷靜一下,現在,我看到你,隻會更心痛。”
景柏然抬頭看她,她的眼圈已經紅了,若不是倔強著不肯哭出來,隻怕現在已經淚流滿麵,他很心疼,傾身過去將她抱進懷裏,莫相離不肯,掙紮著要離開他的懷抱,他卻緊緊地抱著她,讓她掙脫不出,“對不起,你說得對,是我混賬,我不該利用那些女人來氣你,我沒有跟她們上 床。”
莫相離聞言,心底漸漸柔軟下來,他是多麼高傲的一個人,現在卻對她低聲下氣求他原諒,可是即使是這樣,她也絕不會輕饒了他,“你有沒有跟她們上 床關我什麼事,再說了,門關上了,誰知道你們做沒做,景柏然,你果真還沒有認識到自己錯在哪裏?放開我吧,如果我們在一起就隻能彼此傷害彼此猜疑,那麼這段婚姻……”
“我不許你說出那兩個字。”景柏然可以容忍她向他發脾氣,也能容忍她對他視而不見,可是他無法容忍那兩個字再從她的嘴裏吐出來。
莫相離本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這會兒卻被景柏然厲聲喝斥住,她癟了癟嘴,用力掙紮,景柏然怕傷了她,隻好鬆開她,她扯起那摞報紙就向他砸去,“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不許,在我為失去孩子而傷心時,你沒有陪在我身邊,你憑什麼還這麼大聲,你要是覺得我沒有你那些紅顏知己溫柔善解人意,你可以去找她們,我不會攔著你。”
景柏然狠狠地瞪著她,兩人僵持了半晌,他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