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3 / 3)

聽他提到奇異香氣,站在一旁的姚吉羅突然咦了一聲,隨即神色慌亂。

尉遲璋又接著道:“等到恢複靈台一點清明,才發現小娘子竟在懷中。”

羅錦年道:“這般荒謬言語,何人能信?”

姚吉羅突然站在尉遲璋身側,沉聲道:“姚吉羅相信。前幾日,吉羅從府外經過,也聞到一縷異香,便覺得心旌動搖,攀上府牆,就見羅家小娘子倚在玉蘭樹旁,展顏而笑……”

一個尉遲璋尚未撈起,如今又有姚吉羅自己跳入泥水之中。燕無錯聽姚吉羅坦白前事,恨鐵不成鋼地翻了個白眼。╩思╩兔╩網╩

羅錦年果然惱怒,聲音更顯冷硬:“幾個小兒休要哄騙於我。前事如何我也不再追究,隻看如何做好這後來之事,保存羅家與尉遲家的顏麵。”

尉遲璋道:“羅相之意如何?”

羅錦年道:“府中人多嘴雜,今日之事若是泄露,小女貞名不保,羅某也落人笑柄。為今之計,隻有為細君和阿璋定下婚約,締結鴛盟。其實無需相瞞,羅某曾與乃父尉遲將軍商議過此事,隻是後來他常年駐軍在外,這才暫且擱下。”

尉遲璋沉吟片刻,道:“多謝羅相垂愛。不記得何人曾與尉遲璋說過,一生一伴,一旦認定,絕無二誌。羅家小娘子,並非尉遲璋之伴。”

羅錦年大怒:“本念及兩家交好之情,也顧及你日後前程,原打算兩不相害,解決此事。如今看來,隻能到主上麵前陳清原委,為小女討回公道了。”

閣樓內羅細君哭聲突停,更傳來仆婦丫鬟高聲呼叫之聲。閣樓外羅錦年對尉遲璋怒目而視,而尉遲璋卻沒有絲毫妥協服軟之意。一團亂麻,劍拔弩張之時,卻聽一個清朗聲音道:“羅府花會,果然熱鬧!”

一人身著玄衣,長身玉立,悠然立於眾人身後。

他笑眼如彎月,又道:“羅相選婿,更是別出心裁!”

☆、妖木蘭

黑衣人這兩句風涼言語,好似在羅錦年心頭烈火之上潑灑滾油。他雖然素有清廉大度之名,卻並非性軟可欺之人,明明已經吩咐家奴,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眼前這人又怎會闖進院來?

羅錦年當即呼喝牆外護院的豪奴健仆:“還不將這小賊捆了,扔到偏僻院落,待我了結眼前之事再行處置!”

十幾個羅家仆人一擁而入,見了黑衣人皆是麵露驚訝之色,待回過神,便要上前捆束。

黑衣人毫無懼色,依舊笑得沒心肝的歡喜。倒是一直沉穩不動的尉遲璋,身形展動,握住劍柄站擋在了黑衣人身後。

眾人不曾料到他有此一舉,就連尉遲璋自己也吃了一驚。剛剛一瞬,他見黑衣人身處危難,不由自主便搶身上前。

黑衣人也有些訝然,飛快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拱手朗聲道:“在下涼州李莫,隨家兄來赴貴府花會,今見羅小娘子命在旦夕,這才鬥膽闖入,還請羅相見諒。”

今日赴會之客,人數眾多,身份卻也繁雜,羅錦年怎能一一識得?李莫神態坦然,倒也不曾引起羅錦年疑心。隻是李莫之言,卻刺痛他心中隱秘。羅錦年目光陰沉,道:“小子瘋言瘋語,是何居心?”

李莫道:“男歡女愛賴還需兩情相悅,怎可有半分勉強。小娘子如今解衣相就卻並非鍾情,卻是被迷了神智。“

羅錦年喝到:“一派胡言,還不住口!”

李莫不退反進:“想來羅小姐之病並非一日,如今卻能幾番起身四處行走,更與人私會,羅相心中就不曾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