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蘇換禮服去了,周非池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翻看著艾菲亞遞給他的男士禮服冊子,其實他的西服很多,不過既然來了,那也就挑一套和曉蘇那件禮服搭配的也好。

剛翻到一款鐵灰色的純手工西服,是範思哲的,正準備問艾菲亞這裏有現貨沒有,就聽見樓梯口傳來艾菲亞爽朗的笑聲和討好的歡迎聲。

“季總和顧小姐過來了,你們定製的禮服我早就準備好了,正想著親自給你們送過去的,沒想到你們自己過來了,趕緊樓上請吧。”

從艾菲亞如此討好的聲音中就知道來人應該是季非墨和顧明珠,周非池剛放下手裏的禮服冊子,抬頭的瞬間,就看見季非墨和顧明珠已經從樓梯口走進來了,看見他坐在這裏,也明顯的楞了一下。

周非池很自然的起身,聳聳肩膀,淡淡的打了聲招呼:“季總,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您和鄭大明星,我們這算不算不約而至呢?”

季非墨眉頭本能皺了一下,臉色一沉,正要開口接話,卻聽見裏麵傳來輕微的一聲開門聲,本能的扭過頭去,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試衣室門口的顧曉蘇。

隨著季非墨的側臉扭頭,大家的目光也都看向了試衣間門口的顧曉蘇,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在心裏驚歎了一聲,太美了!

曉蘇就站在那裏,和季非墨的目光短短的對視了兩秒,然後很自然的落在了他身邊的女伴鄭明珠的身上,眼神淡漠而又疏離,就好似,她和鄭明珠,從來都未曾認識一般。

曉蘇心裏忍不住苦笑一下,她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會在這間小小的米蘭春天禮服店裏遇到季非墨和鄭明珠,當真是應了那個成語——冤家路窄!

☆、我從遠方趕來,赴你一麵之約31

曉蘇不記得在米蘭春天呆了多久,也許是十分鍾,也許是五分鍾!

總之,在米蘭春天那短暫而又漫長的時間裏,其實狀況有些混亂,不,準確的說,是她的大腦有些淩亂。

她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話,或許什麼話都沒有說,隻記得艾菲亞的驚歎聲和她那聲誇張的“太美麗了!簡直就是公主一般!”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還記得周非池過來攬住了她的腰,然後把她帶到了季非墨的跟前,像是炫耀似的指著她介紹著:“大哥,這是我女朋友顧曉蘇,正宗的顧家小姐!”

當時的季非墨臉色冰冷黑沉如千年不化的溶冰,而依偎在他身邊的顧明珠,則如同被人當場揭穿了麵紗下的傷疤,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眼裏全是無法掩飾的委屈和難堪。

她不記得自己當時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因為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季非墨和鄭明珠的身上,全神貫注的在關注著他們臉上表情的變化。

晚上睡覺時她還在想,上午她的臉色估計是淡然和冷清的吧,畢竟,不是第一次麵對他們恩愛的場麵,她早就學會了用淡漠和疏離與他們對持。

手機響起的是時候剛好23點,陌生的號碼,她稍微楞了一下才接起,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季非墨的冰冷聲音率先傳來了:“我在你家小區外邊那棵最大的木棉樹下等你,出來吧!”

她用手揉捏了一下眼睛才反應過來,迅速的坐起身來,剛想開口說話,可手機裏已經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很顯然,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望著手機苦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起身,9月底的深夜並不怎麼涼,往天晚上睡覺都還要開空調。

不過今晚氣溫稍微低一點點,或許是因為旁晚下雨的緣故吧?

很自然的起身,拿了條紫色連衣裙換上,剛走到樓下發現還在下雨,於是忍不住又上樓去拿傘。

雨不算大,不過淅淅瀝瀝的下著,曉蘇撐開這把四年前母親留給她的透明白雨傘,穿著平底涼鞋慢慢的走在小區路燈昏暗的綠蔭小道上。

9月底,木棉樹的葉子越發的茂盛,而黃花槐卻開著金燦燦的細花,一小簇一小簇的簇擁著,夜來香襲來,伴隨著細微的風和細密的雨,她獨自撐著傘,在風雨中前行。

季非墨的車就在小區門口右邊三百米處,大大的木棉樹下,他靠著車門,黑色的雨傘下一閃一閃如星星一般,即使隔得有些遠,她也知道他正在抽煙。

她在距離他不到一米的位置站立,因為人行道和車道高低的緣故,此時,她覺得站在人行道上的她剛好和站在車道上的他視線勉強可以平視,當然,如果她再穿一雙高跟鞋的話效果會更好。

季非墨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手一揮,一個優美的拋物線,曉蘇就看見他手裏一閃一閃的星星已經如流星一樣飛到兩米開外,還沒有墜落到地麵就已經被雨水給撲滅了星光。

“說吧,要怎樣才可以取消和非池的婚事?”季非墨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的於風雨中傳來,卻又清晰的落在了曉蘇的耳朵裏。

☆、我從遠方趕來,赴你一麵之約32

曉蘇就站在那裏,雙手死死的抓緊雨傘的手柄,清澈如泉的眼眸裏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