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謝謝啊,”周非池接過來,看了一下又戲謔的問了句:“顧曉蘇,你送剃須刀給我,該不會是提醒我吻你之前要先把胡子給刮幹淨吧?”
“周-非-池!”顧曉蘇一字一字的喊著他的名字,接著一臉正色的警告著:“如果你再胡說八道,我就真不當你是朋友了啊!”
“我哪有胡說八道?”周非池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看著前方目不斜視的開車。
“你說什麼?”曉蘇沒有聽清楚周非池嘀咕的那句話,忍不住追問了句。
“沒什麼,”周非池淡淡的應了句,然後又看了她一眼說:“對了,你閉上眼睛眯會兒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今晚我做東,給你接風。”
曉蘇沒有啃聲了,周非池要做東請她吃飯讓他做東好了,反正她也不想回家去吃飯,而且那個家裏也沒有人盼她回去。
於是真的就閉上眼睛,周非池在車載CD裏放了一張碟子進去,幾秒後,有略帶滄桑的男人聲音流淌了出來:“是我不小心就遇見了她/還是你不經意就聽見了我的情話/是舊愛與新歡的執著糾纏/我深深陷入不能自拔......”
原本已經閉上眼睛的顧曉蘇又睜開眼來,這個歌詞她不熟悉,這個男人的聲音她也不熟悉,可是這滄桑的嗓音的確是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某根弦。
側臉看著開車的周非池,眉頭稍微皺了一下:“這是誰的歌?”
“刀郎,”周非池很自然的說了句,接著又補充道:“刀郎的《守候在淩晨兩點的傷心秀吧》。”
“刀郎是誰?”曉蘇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奇怪,不等周非池回答又自言自語了一句:“刀郎不是維吾爾人的分支嗎?”
“你該不會連刀郎都不知道吧?”這下輪到周非池意外了,側臉看她的瞬間,好似又想到了什麼,不等曉蘇回答,即刻又說:“哦,我想起來了,你03年就去德國了,而刀郎是04年才紅的,不過這兩年又不怎麼紅了,你這剛回來,應該沒有聽說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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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蘇聽了周非池的話點點,不再和周非池談論這個自己陌生的歌手。
的確是有些困,昨晚沒有睡好,因為德國和中國有七個小時的時差,同時又因為昨天是她的生日,而她的父親,昨晚見她回來了,居然連提都沒有提到一句。
明明很想睡覺,偏偏車載CD裏的刀郎一直在用滄桑的嗓音嘶喊著:“守候在淩晨兩點的傷心秀吧/放縱著憂傷的guitar/就這樣做了/就這樣愛了/讓那紅唇烈酒燒了我吧......”
雖然周非池車載CD裏的刀郎一直在用滄桑的嗓音呐喊著,可她的確是很困,中午和葛小菲在北京同順居吃片皮鴨又和那狗仔說了太多的話,所以這會兒即使刀郎怎麼吼她還是睡過去了。
等她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窗外漆黑的一片,就連路燈都很稀少,而車載CD裏已經不是刀郎的聲音了,此時是她熟悉的劉天王正在大聲的嘶喊著:“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飛越了時間的局限/拉近地域的平麵/緊緊的相連......”
“到了,”隨著周非池的這聲到了,他已經把車停了下來,曉蘇略微緊張的把頭伸向窗外,卻借助車燈,看見漆黑的荒野間居然有座小小的院落。
“顧曉蘇,下來吧!”周非池在後麵開尾箱,好似在拿什麼東西。
“哦,”曉蘇應了一聲,隨即推開車門走過來,卻看見他提了兩個大大的購物袋,從購物袋的口子冒出來的綠葉看來,估計是蔬菜之類的。
曉蘇趕緊上前去幫忙接了一個購物袋過來,一邊跟著他朝那院落走一邊輕聲的問:“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帶食材過來做什麼?準備野餐嗎?”
“去,野餐是在野外的用餐,我們這是在家裏,怎麼能算野餐呢?怎麼也算是家餐吧?”周非池是服了她了,去了幾年德國,現在連野餐家餐都分不清了。
曉蘇白了他一眼,懶得和他爭論這種無聊的問題,隻是隨著他一起走進去,見周非池用鑰匙開了門,這才想他是不是這家的主人?
“這是我五年前大學畢業時買的房子,”周非池領著曉蘇朝裏麵走,一邊抹黑去按牆壁上的燈製一邊說:“當然也是我父親送給我的畢業禮物。”
曉蘇皺眉看著這房子,說實在的,典型的農家小院,三間房子並排著,中間走進來這間相當於客廳,而周非池提著食材走進去的那間估計是廚房。
的確是廚房,她跟著走進去就看出來了,而且看見那中國式大灶時當即就傻眼了,楞了半響才問了句:“周非池,你這是......自己折騰的?”
“廢話,”周非池白了她一眼,然後把一堆食材朝備餐台上一扔:“顧曉蘇,你掌勺,我去外邊尋些柴火進來,我負責燒火就行了,別的,我不會。”
“我也不會,”曉蘇即刻朝門外的男人喊了聲:“周非池,我在德國幾年了,我現在隻會烤香腸和奶油煮土豆,還會煎牛排,可這都不是用中國大灶能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