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了?可她卻說不出來,而那張她簽了名的流產手術單的時間卻是5月4號下午,這不是最好的證明是什麼?”

“證明你個狗屎啊證明?”周非池再次一拳狠狠的砸在季非墨的臉上,同時大聲的低吼著:“季非墨,9年前的5月4號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記得了是嗎?如果你忘記了,我可以提醒你,那天,你跟著一起鬼混的光頭佬被抓了,而你也即將被警察帶走,在警察趕到學校來抓你之前,你給了我什麼?”

季非墨當即一愣,原本掄起的拳頭硬生生的停在空中,然後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對麵正用仇恨的目光瞪著自己的周非池?

周非池也不等季非墨回答,接著又自問自答道:“一把手槍,一把沾滿走你和光頭佬罪惡的手槍,你在5月4號上午11點匆匆忙忙的趕到我們初中部,當時就塞給了我是不是?”

“是!”季非墨機械的點頭,這件事情過去九年了,他都快要忘記了,可是,這會兒,被周非池一提起,卻又那麼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裏。

“季非墨,你以為你弟弟我是誰?”周非池憤怒到渾身都在顫唞的質問著:“你以為我能藏得住那把手槍嗎?你前腳剛離開初中部,警察後腳就趕到初中部了,每一個同學都搜身,我能藏到哪裏去?”

“哪你,最後藏到了哪裏?”季非墨的聲音已經低下去了,低到周非池都快要聽不見了。

“我藏到了哪裏?”周非池聽見這句話忍不住冷笑了起來:“那天是青年節,當時我們初中部正在舉行畢業班彙演,顧曉蘇在做節目主持人,她剛報幕完畢從台下走下來,我即刻就竄了過去,故意給她送等下她要表演單口相聲的道具之際,把那把冰冷的手槍塞給了她。”

季非墨當即驚得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愣楞的望著周非池。

“我當時是這樣想的,學校裏雖然老師和同學都不知道顧曉蘇的身份,但是我知道,她父親是市長,這把手槍交給顧曉蘇比交給任何人都保險,即使手槍真的從她身上搜出來了,可因為牽連到顧市長,那麼警察可能就會有所顧慮了。”

周非池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那天中午,我們學校彙演在11點30分就結束了,而顧曉蘇在節目結束後就不見了,她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但是——”

周非池的目光像一把冰刀似的的打在季非墨的臉上,“我敢肯定,顧曉蘇沒有去做什麼狗屁墮/胎手術,當時她身上別著一把冰冷的手槍,你認為她會別著一把手槍去那謠言中的狗屁小診所做流產手術嗎?而那把手槍沒有被警察追查出來,後來我問她,她隻說扔了,扔哪裏去了,她也不說。”

“後來呢?”季非墨幾乎是機械似的的問。

“後來,”周非池陷入了回憶:“大約是二十多天後,學校裏就出現了她墮/胎的謠言,然後是校長追查,她說不出5月4號那天下午的去向,於是,就有了她被學校勸退的事情發生。”

周非池說到這裏,盯著季非墨臉上的目光已經不是冰冷如刀而是滿滿的憂傷:“那年6月,你在警察局關了一個月放出來,距離高考隻有兩天的時間,可你到底,還是走進了考場。而她呢?她辛辛苦苦了整整三年,卻在中考前的十天被勸退,和渴盼已久的中考失之交臂,甚至還要背負一個爛女人的名聲,最終難逃背井離鄉去一個遙遠而又偏僻的小縣城讀高中命運。”

周非池說到這裏眼淚都來了,用手指著季非墨幾乎顫唞著的低吼著:“季非墨,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說她是個作風敗壞的女子,唯有我們倆兄弟不能說這樣的話,她是我們的大恩人啦,她用她的青春背負了你的青春,你有什麼資格說她那些是事實?你又有什麼資格......”

“非池,非墨,你們倆兄弟在這裏做什麼?”周建明撐了把雨傘走過來,看見倆兄弟都臉青鼻腫的,於是皺眉了一下,“都多大的人了,還打架?小時候沒打夠啊?”

周非池和季非墨臉一紅,原本拉扯著的兩個人迅速的分開,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聽見周建明又問了句:“顧小姐呢?非池你追到她了嗎?”

“啊?”周非池這才反應過來。

“還不趕緊去追!”季非墨朝周非池大喊了一聲,隨即迅速的轉身朝外邊的大道奔去。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49

顧曉蘇幾乎是直接朝樓下跑去的,在樓梯口還聽見大廳裏隱隱約約的傳來周非池喊她的聲音,夾雜在一群人的驚呼聲中。

而她腦海裏,一閃而過的卻是那個傳說中她墮/胎的日子,因為誰都不知道那天下午她去了哪裏,而那天下午她的去向,卻是一個永遠都不能說出來的秘密。

她還記得9年前的5月4號,那天是濱海一中初三畢業班的彙演,而她,因為參加過演講比賽被大家推薦做了主持人。

或許是因為馬上就畢業的緣故,或許是大家即將分別的緣故,所以初三六個班的同學準備了很多的節目,從早上9點到中午11點,兩個小時內,她不知道上下台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多少的話,給即將各奔東西的同學們帶來了多少歡笑和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