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

“誰要你給錢?我隻是不願意樓上樓下跑兩趟而已,”周非池狠狠的瞪了季非墨一眼,見護士已經過來幫季非墨一起推著病床去病房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朝電梯方向走去。

住院部的值班醫生和護士跟著進來,看了曉蘇的病曆後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的病情根本沒有到住院的級別,其實留觀一下就可以了。

醫生簡單的說了兩句就離開了,護士留下一套病服,說有情況按床頭上的呼叫器就行了,護士站24小時都有人在的。

季非墨點點頭,等護士一出去,即刻迅速的落下了反鎖,快步走到床邊,掀開曉蘇的被子,她身上果然還穿著濕透了的禮服和裹著他的外套在。

他即刻動手把他的外套脫下來,接著動手去拉扯她的禮服,心裏隻想著要把她身上這濕透的禮服脫下來,要給她病服穿上。

隻是,他的手剛接觸到曉蘇的禮服吊帶,躺在床上的曉蘇卻猛的坐了起來,黑珍珠的眼眸發出冰冷的光芒,像雪亮的利刃一樣的打在季非墨的臉上,不說一句話,卻比任何拒絕的語言都要表達得淋漓盡致。

“曉蘇......我是......想幫你把病服給換了,”季非墨有些語無倫次,看著她這個戒備的樣子,又小心翼翼的解釋著:“你身上的衣服濕透了,穿濕衣服對你身體不好,我......”

季非墨的話還沒有說完,病床上的顧曉蘇已經自己從床上跳下來了,她伸手把床頭櫃上的挎包掛在肩膀上,然後抓了那套病服搭在臂彎裏,這才用手來拿了吊瓶,很自然的朝洗手間走去。

她一個人在德國住慣了,就是生熠熠的時候都沒有人照顧,所以一個人掛吊瓶時要怎麼自己照顧自己,她早在四年多前就學會了。

季非墨見她如此的倔強,不肯讓他幫忙,心裏雖然非常的不爽,可到底也沒有和她爭,隻是伸手過來要接過她手裏的吊瓶幫她拿著。

然而,顧曉蘇完全沒有要他幫忙的意^

“非墨......”顧明珠一下子撲了上來,雙臂從背後環抱著季非墨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整個人激動得渾身都在顫唞,同時聲音也顫唞著的說:“非墨,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帶我的同學陳風嵐到周伯伯的宴會廳來的,如果不是陳風嵐求我,說她想借此機會認識高富帥......還有,非墨,我根本不知道曉蘇姐也會去參加周伯伯的壽宴,如果我知道她要去,打死我也不會帶陳風嵐去的,陳風嵐那個女人,嫉妒心太強了,她肯定是看曉蘇姐和周非池在一起,又見周非池的父母都喜歡曉蘇姐,於是......”

“夠了,”季非墨用手掰開她緊緊環抱住自己腰上的手,然後淡淡的說:“明珠,時間這麼晚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去做,現在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