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狠狠的瞪著她說:“你不要再在這裏造謠生事了,是不是非墨因為你在周建明生日宴會上的表現非常的失望,所以最近疏遠你了,你找不到地方出氣,就又無中生有的把氣撒到曉蘇頭上來了?”
“什麼叫無中生有?什麼叫我找不到地方出氣?”顧明珠聽了這樣的話愈發的憤怒起來,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個分貝喊:“爸,明明是顧曉蘇她......”
“明珠,夠了!”鄭心悅迅速的大吼了一聲,然後用怒目狠狠的瞪視著她,見她終於閉了嘴,這才又把頭轉向顧嘉良。
“嘉良,明珠和非墨這戀愛也談了將近五年了,訂婚也半年了,要不,你和季家商量一下,早點把他們倆的婚事給辦了吧,明珠又是個小心眼,免得她整天疑神疑鬼的。”
鄭心悅這話說得特別的合情合理,而且話語中沒有一個字是指向顧曉蘇的,字裏行間都是說自己的女兒心眼小什麼的,不僅讓顧嘉良聽了非常的舒服,就連顧曉蘇都不得不佩服鄭心悅老謀深算本領。
顧嘉良略微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道:“也是,明珠這孩子在娛樂圈混,現在是越來越有些小心眼了,我看過兩天和老季商量一下,看定個日子下來,讓他們倆早日結婚算了。”
“那爸,你就趕緊跟季伯伯打電話吧,”顧明珠一聽自己的父親說要早點辦她和季非墨的婚事,心裏的氣一下子也就消了一大半下來了,迅速的加入到討論自己婚事的行列中去了。
顧曉蘇是在他們三人討論顧明珠的婚事熱火朝天的時候悄悄的上樓去的,對於談論顧明珠和季非墨的婚事,她沒有興趣加入進去,也沒有心情去理會。
走上樓來,推開自己的臥室門,把包扔在沙發上,然後快速的掏出已經關機了的手機打開,準備給德國那邊打電話。
可手機剛打開,連續幾條短信跳出來,來自同一個號碼:季非墨!
短信的內容大同小異,當然是問她去哪裏了,同時讓她趕緊回去,說他在等她,因為他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說到就要做到。
曉蘇看了短信苦笑一下,然後洋洋灑灑的給季非墨回了條短信:“我在顧家呢,今晚我要陪我爸下棋,就不過去住了,明天我要回老家去了,因為清明節馬上就到了,我要回去給我爺爺上墳,估計要十天後才能回來,等我從老家回來再去望海閣住了。”
發了短信,忍不住在心裏得意的笑了一下,季非墨,你就連續去那邊住十天吧,姑奶奶我不侍候了,原本要過幾天才回老家的,可為了躲季非墨那廝,她決定早幾天回老家去。
發完這條短信,她才又給德國那邊打電話,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被接起,而且接電話的不是譚唯仁而是熠熠。
“媽咪,”熠熠稚聲稚氣的聲音傳來,糯糯的,甜甜的:“媽咪,你好壞,你已經三天沒有給熠熠打電話了哦,熠熠好想媽咪......”
曉蘇聽著女兒稚嫩的聲音,眼眶就不知不覺的溼潤了,熠熠才四歲多,她就把他一個人扔在異國他鄉,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很多時候,她都有衝動的想法,幹脆把熠熠帶回來算了,帶在自己的身邊,可一想到那專家的話,想到孩子發病的痛苦以及發病後的危險,理智又戰勝了情感,然後隻能做狠心的母親,繼續把她扔在異國他鄉。
或許對熠熠來說,德國才是她的家鄉,因為她是在德國出生的。
和熠熠說了好久的話,熠熠在電話裏告訴她幼兒園又要開學了,她又可以和很多的小朋友一起玩了,她很期待幼兒園的開學典禮。
當然,熠熠還跟她說了一大堆的趣事,譚叔叔帶她去玩了,給她買了新玩具,Jenny阿姨學會了一種新的煮土豆的方法,現在她煮的土豆更好吃了。
熠熠說了話後就是譚唯仁和她說了幾句,當然還是關心她這邊的進度問題,她說現在還沒有順利的取到她要的東西,不過下個月應該有把握取到了。
長途電話整整打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所以這半個小時沒有人的電話打得進來,隻是長途電話一掛,接著就又有電話打進來了。
當然還是那個可以把他自己化生成狼的季非墨,她有心想不接,可又怕和季非墨把關係搞僵了,而清明節後,正好是她的排卵期,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鬧僵。
稍微遲疑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季非墨的聲音就率先傳來:“顧曉蘇,你給誰打電話呢,一打就半個小時?煲電話粥啊?”
“我給誰打電話要向你報告嗎?”曉蘇聽了他的話非常不客氣的反駁著:“再說了,我們倆什麼關係你不清楚啊?我煲不煲電話粥你管得著嗎?”
真是的,季非墨最近越來越不像樣了,自從他編造了那樣一個感人肺腑的狗血故事後,這不僅感動了不明真相的人,貌似他自己也被感動了似的,居然莫名其妙的對她有興趣了。
電話那邊即刻安靜了下來,半響沒有聲音傳來,曉蘇暗自鬆了口氣,正想著要掛電話了,可季非墨的聲音又傳來了。
“顧曉蘇,我在你家小區門外等你,你能出來一會兒行嗎,我有話跟你說。”季非墨的聲音很低,也許他身邊剛好有車經過,所以他的聲音裏就混合著汽車的喇叭聲,聽上去甕聲甕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