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先起來吃東西呢還是先敷你的屁股?”曉蘇把這碗泡上的方便麵放在竹編書桌上,很自然的問。
“這個......你能喂我吃東西嗎?”季非墨小心翼翼的望著她。
“不能,”曉蘇毫不猶豫的回答,同時提醒他道:“如果你吃了東西再敷你的屁股,可能這水就冷了,到時......”
“那還是先敷屁股吧,”季非墨決定忍一下自己的饑餓,看著站在那裏的顧曉蘇喊了句:“你趕緊拿毛巾過來幫我敷啊?不說水要冷了嗎?”
曉蘇氣得瞪了他一眼,有心不理,可見他趴在床上的樣子,又看他那隻挽起庫管纏著紗布的小腿,心一軟,還是把毛巾丟進熱水裏端著臉盆走了過去。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67
季非墨的屁股的確起了一個大大的包,而且還硬硬的,估計是昨晚李大夫給他紮針時他動了一下,藥水就有些滲到表皮裏去了。
因為季非墨是趴著的,要自己反手敷屁股上的包非常的艱難,於是隻能哀求曉蘇給他敷,曉蘇見他那個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一軟,就答應了。
擰了熱毛巾,一下子敷在季非墨屁股上長包的地方,結果他痛的哇哇大叫,直喊:“顧曉蘇,你想謀殺親......”
“情夫!”曉蘇迅速的接過他的話來,冷哼了一聲道:“季非墨,你要搞清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情夫和情婦的關係,所以你不要動不動就把‘謀殺親夫’這個成語拿來亂用,我倒無所謂,就怕你的未婚妻聽見了,恐怕要......”
↑思↑兔↑網↑
“顧曉蘇,毛巾都涼了,”季非墨黑著一張臉搶斷她的話,冷冷的提醒著她。
曉蘇這才反應過來,於是又把涼了的毛巾拿到熱水裏燙了一下,再擰了一把,剛要給季非墨屁股上敷去,這時樓梯間有腳步聲傳來。
“給,自己敷!”曉蘇把毛巾丟在他那紅腫著的屁股上,隨即轉身就朝門外走去,剛到樓梯口,就看見啊普上來了。
“啊蘇,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啊普看見她在,一顆懸掛著的心這才放下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啊第也嚇壞了,讓我趕緊來看看,說如果不在就要報警了。”
曉蘇聽了啊普的話稍微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已經是中午了,昨晚她請啊第吃飯時和她們約好,今天上午到集上去買明天上墳的東西,下午還要和啊普去曾經的校園轉轉,可昨晚季非墨來了,他又被狗給咬了,於是她忙季非墨的事情,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我沒事,”曉蘇趕緊解釋著,然後又用手指了一下樓上:“我那學長被狗咬了,昨晚我找李大夫來給他上藥打針折騰得有些晚,所以起遲了,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了包下來就走!”
曉蘇說完這話即刻轉身上樓,推開門走進房間,才看見季非墨反手按住那塊熱毛巾在屁股上揉著。
看見她進來,季非墨即刻就喊:“顧曉蘇,趕緊過來幫我敷一下,毛巾又涼了。”
“你自己敷,我要到街上去買明天上墳的東西了,我朋友還在街上等我呢,”曉蘇沒好氣的說,隨即把那碗泡好的方便麵端到床邊的竹編床頭櫃上:“你自己敷了屁股就吃方便麵,這是午餐,晚上我從街上買份飯給你打包回來。”
“喂,顧曉蘇,你的意思是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季非墨盯著拿了包就朝門外走的女人,忍不住提高聲音道:“顧曉蘇,你怎麼總是這樣無情無義的?”
“誰無情無義了?”曉蘇聽了他的話當即就火冒三丈,忍不住也提高幾個分貝吼道:“是我讓你到這裏來的嗎?是我讓那條狗咬你的嗎?你被狗咬了我沒有去給你找醫生來看嗎?你現在腿痛不能走路,屁股上打針起了包,我已經好心的把床都借給你了,而且唯一的一包方便麵我也留給你了,你還說我無情無義,那你去找你的有情有義啊,她不就在濱海整天膩著你嗎?你沒事跑這裏來幹嘛?”
曉蘇吼完這句,一步跨出門外去隨手把門一關,再也不理會躺在床上的季非墨了。
季非墨看著那關緊的門,差點氣得吐血,他千辛萬苦跑到這裏來找她,她不理不睬不說,居然還跟別的男人逛街去了。
他是在她走後的第三天出門的,千辛萬苦的打聽到她老家的地址,然後顧不得媽說的清明節要回老家上墳,撒了個謊要去國外辦事,買了張濱海到昆明的機票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濱海到昆明是飛機,非常的順利,可昆明到貢山,這一路上就麻煩了,首先是他沒有買到白天的長途汽車票,然後不得不在昆明車站等到晚上。
坐了整整一夜的車,上午到的貢山,他卻不知道顧曉蘇爺爺家的詳細住址,雖然說貢山縣不大,可要找一個人的地方也並不容易,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顧曉蘇爺爺是住鄉下還是住城裏。
再有就是他說的話這裏的人總是沒有弄明白,他問的是顧光榮,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