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蘇聽民警說立案了,即刻追問了一句:“那是不是要追究顧明珠的法律責任?”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77
民警趕緊說:“追不追究法律責任要看她是否故意推你的,如果她是過失的,而你也沒有重傷,你們私下裏調解就好了,如果她是故意推你到懸崖下去的......”
從民警和啊普的嘴裏,曉蘇才知道顧明珠的小腿摔斷了,現在貢山醫院住院,顧嘉良和鄭心悅都來貢山了。
啊普報案時說他親眼所見顧明珠把她推下懸崖去的,現如今季非墨又回來了,啊普說當時季非墨也在場,他也看見了顧明珠推顧曉蘇的那一幕。
民警說顧明珠已經承認顧曉蘇的確是被她的手推到懸崖下去的了,現在問題的關鍵在顧明珠是不是故意的,因為這是個性質嚴重與否的問題。
曉蘇就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說她的確是把顧明珠的那個袋子給踢飛了,可袋子就在懸崖邊上,而且顧明珠是看著她把袋子踢飛後才撲上來的,所以她的手才沒有抓住袋子而推到了她的身上。
曉蘇既沒有說顧明珠是故意的,也沒有說她不是故意的,而至於顧明珠的動作裏究竟有沒有故意的成分,那就是民警們自己去辨識了。
回到貢山,已經是下午了,季非墨掏錢請幫忙尋找他們的鄉親們在茨開鎮上吃的午飯,阿弟一家和啊普吃了午飯就離開了,啊普問曉蘇晚上要不要回昆明,如果要,他們可以一起坐車走。
送走啊普和阿弟一家,季非墨才對曉蘇說:“那什麼,我去醫院看一下明珠,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在家等我,晚上我們一起坐車回昆明去。”
曉蘇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用了,你還是陪你的嶽父嶽母未婚妻去吧,我和啊普一起走,他也要回昆明的,就不麻煩你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話落,隨即轉身,迅速的朝自己爺爺的老家走去,這幾天又是滾懸崖又是翻山越嶺的,一身已經邋遢得不像樣子了,她必須趕回去把自己從頭到腳的收拾一下才行。
季非墨望著那挺直背從容走遠的女人,稍微一愣,還是追了上去。
顧曉蘇側臉望著身邊跟著她一起走的季非墨,稍微愣神了一下,接著疑惑的問道:“你不是......要去看望你的未婚妻?”
“伯父伯母已經過來了,他們會照顧她的,”季非墨的聲音很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是伸手把她的手攥緊在自己的手心裏:“我們還是趕緊回去把臭烘烘的一身拾掇幹淨吧,就我們倆現在這邋遢的形象,別說飛機,我擔心長途大巴車都不讓我們上了。”
曉蘇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了,任由自己的手在他的手掌裏攥緊,卻用全部的毅力把那莫名加速的心跳頻率給壓了下去。
有些東西,戀不得,一如他的溫度!
曉蘇打算晚上坐車回昆明,下午她和季非墨正在收拾行李時,父親顧嘉良卻滿臉疲倦的走進來了。
“爸,你怎麼......回來了?”顧曉蘇放下手裏正疊著的衣服,站起身來,望著自己滿臉惆悵的父親,輕咬了一下嘴唇,接著又輕聲的問道:“爸回來是......有事找我?”
“曉蘇,那個......明珠不是故意推你的吧?”顧嘉良沉吟良久,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她說當時她隻是想要去......”
“我沒有跟警察說她是故意的,”曉蘇迅速的搶斷自己父親的話,接著淡淡的道:“我隻是把當時的情況如實的向警察反應了,至於是不是故意的,這個我真不知道,估計,隻有你的掌上明珠自己才知道。”
“那......你就不能跟警察明說她是失手的嗎?”顧嘉良略微有些艱難的開口,不等曉蘇回答,接著又說:“曉蘇,你不知道,現在警察說根據你的口供,明珠把你推到懸崖下有故意的成分在裏麵,他們要追究她的刑事責任......”
“爸的意思要我說假話?”曉蘇再次搶斷自己父親的話,嘴角不知不覺的湧上一絲嘲諷來:“我記得爸好像是最講究原則性的人吧?怎麼,現在為了你的掌上明珠,連原則都不想要了嗎?”
顧嘉良被問得啞口無言,滿臉通紅,半響才又說:“曉蘇,這不是原則不原則的問題,你和明珠都是我的女兒,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哪個傷了我都疼,我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能互助互愛,而不是現在這樣......”
顧嘉良說到這裏,目光本能的看向不遠處正在幫曉蘇收拾行李的季非墨,接著又輕歎一聲道:“曉蘇,你恨你鄭姨和明珠我理解,甚至你用手段把非墨從明珠手裏搶過去我也理解,我知道你為你媽媽打抱不平,好在明珠和非墨還沒有結婚,而且明珠也是好孩子,她跟非墨談了這麼些年戀愛,也一直都循規蹈矩的.......”
“爸,你掌上明珠是好孩子也好,循規蹈矩也好,無比優秀也好,出類拔萃也好,貌似都跟我無關吧?”曉蘇冷冷的搶斷顧嘉良的話,然後淡淡的說:“至於你說的我把季非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