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手裏的試孕紙,接著淡淡的道:“已經買好了,正在回酒店的路上。”
“那趕緊回去吧,現在才四月下旬,北京晚上涼,你又是特殊時期,受涼不好......”
和季非墨又聊了幾句,互道了晚安,剛掛了電話,酒店就在眼前了,她把手機和試孕紙一起放進包裏,然後很自然的走進酒店的大廳。
這一夜睡得並不是很好,因為心裏一直記掛著第二天早上要做的測試,腦海裏反複念叨著的是那些注意事項。
好在這個過程並不複雜,她一次就用了三支試孕紙同時檢測,然後平穩的放在洗手台上,盯著手機上的時間注意的觀察著。
一分鍾,三分鍾,五分鍾,終於,把目光移向那三支試紙——居然,全部都是兩條紅杠杠,中隊長,她中標了!
她一下子靠在門背上,盯著那三支試紙良久,終於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抓過這三支顯示中隊長的試紙,雙手死死的握緊,慢慢的蹲下`身來,無聲的哭泣。
蒼天啊上帝啊,你終於是開了眼的,謝謝你如此的眷顧我,謝謝你如此的眷顧我家熠熠!
曉蘇是在上午10點多出門打車去的蘇耀武將軍新地址,一處郊外的別墅社區,交通狀況也不怎麼好,路上塞車,等她到時,已經是中午了。
按照葛小菲提供的地址趕到別墅社區門口,保安卻不讓進,因為沒有接到蘇耀武老將軍的交代,所以他們不能私自放人進去,出了事他們負擔不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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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蘇即刻就說好話,說她是蘇耀武老將軍的外孫女,特地從南方趕過來的,是給他送一位老戰友的禮物來的,讓他們幫忙轉告一下。
這兩保安還算是通人情,讓她在門口等著,然後一個保安騎單車進去幫他問,因為蘇耀武老將軍這裏是臨時回來,所以他家裏沒有裝固定電話,而手機他們不知道。
沒有多久,大約十多分鍾的樣子,那保安出來了,微笑著告訴她:“你不用進去了,因為蘇耀武老將軍已經不在別墅裏了,他上午10點就走了,好像是今天下午出國,幫他打掃院子的大叔說他是下午2點45的飛機......”
下午2點45的飛機?現在已經是中午12點多了。
曉蘇趕緊給保安說了謝謝,隨即轉身奔向外邊的大道,即刻攔了輛出租車就直奔機場,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個地方去機場最快都要一個多小時,那還是在不塞車的情況下。
坐上出租車,她就雙手合十,心裏默默的念叨著不要塞車,千萬不要塞車,因為她如果錯過這一次機會,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把爺爺留下的東西轉交給蘇耀武將軍了呢。
也許是蒼天上帝聽見了她的祈禱,總之,路上雖然小小的塞車了一下,不過時間並不算長,她終於在下午2點15分趕到了機場,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去。
廣播裏正在催著沒有登機的旅客趕緊抓緊時間登機,而她跑到VIP通道口,就看見了那略微熟悉又非常陌生的身影在一群人的陪伴下正朝著通道口走去。
她手裏提著沉甸甸的具有獨龍族特色的粗布袋子,望著那即將走進VIP通道的背影,稍微愣神一下,還是喊了聲:“蘇老將軍!”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82
那背影略微停頓了一下,不過卻並沒有回頭,依然在朝前走。
曉蘇有些著急,於是又向前跑了兩步,接著大聲的喊了聲:“蘇耀武老將軍!顧光榮老先生托我把他的功勳章轉交給您!”
那背影終於停了下來,看見她時明顯的一震,然後是慢慢的轉身,接著,再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來。
蘇耀武的照片她看過無數,不過都是他年輕時的照片,一身綠色的軍裝,英姿颯爽,國字臉在軍裝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精神。
而今,出現在她麵前的卻是一位七十五歲的老人,兩鬢已經染上不少霜鬢,不過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老態,反而因為他步履穩健的緣故愈發的顯得老當益壯。
她站在那裏,雖然知道這是自己的外公,可她同時也知道,自己是不被外公所承認的,因為外公連蘇薇安那個女兒都不認了,又怎麼會認她這個外孫女呢?
所以,她把該有的不該有的激動情緒全都克製著,把原本湧上眼眶的溫熱的液體活生生壓著倒流回去,然後麵帶微笑的站在那裏,手裏托著這個和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獨龍族土布包包,包裏是爺爺交給她的東西和母親五年前交給她的東西。
終於,蘇耀武將軍在她跟前站定,她臉上已經是公式化的微笑,見到他略微彎腰鞠躬,同時把這個土布包包遞過去:“蘇老將軍,這是顧光榮老先生臨終前特地交代要轉交給......”
“你說什麼?”蘇耀武即刻打斷了她的話,震驚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在顫唞:“曉蘇,你再說一次,顧光榮他怎麼了?”
這下輪到曉蘇吃驚了,她整個人倒退了兩步才站穩,然後目光愣愣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