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你而去的,絕對不會像她那樣......”

“你說的她是誰啊?”季非墨冷冷的切斷顧明珠的話,極度不耐煩的說:“不好意思,顧大小姐,我還有個約會呢,就不和你聊天了。”

話落,即刻轉身,迅速的拉開門,穩穩的走了出去,對於房間裏還哭得一塌糊塗的女人,沒有回頭看一眼。

“非墨,這麼晚了你要出去啊?”關琳琳看見季非墨從樓上走下來,眉頭一皺,又看了眼鄭心悅,淡淡的提醒道:“今晚不能把工作放一下嗎?在家裏陪陪明珠?”

“媽,我平時陪明珠的時間多了去了,今晚難得顧夫人來一次,讓她們母女倆說說心裏話,我就不在家裏礙眼了,”季非墨這話說得平淡而又自然,接著朝鄭心悅點點頭,便又朝門口走去。

關琳琳聽季非墨這樣一說,心裏忍不住低笑,見他已經走到大廳門口去了,便看著鄭心悅感歎道:“非墨這孩子,從小就很懂事,現在長大了愈發的善解人意,你看他多為你們母女倆著想?”

鄭心悅的臉紅白交替的呈現著,今天是季非墨和顧明珠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她原本還想著自己過來了,季非墨怎麼也會給幾分薄麵留在家裏陪明珠的。

可誰知道,季非墨這廝居然連一絲半點的麵子都沒有給她留,甚至明目張膽的把明珠丟下不理,而關琳琳也不管,還替自己的兒子打圓場,美其名曰的說這是替她們母女倆著想。

這是替她們母女倆著想嗎?這是擺明了欺負人好不好?當她鄭心悅是傻瓜嗎?

☆、劃過天邊火焰,瞬間熄滅不見3

“我以為你今晚不會來的呢,”夏若雪把一杯剛泡好的上好碧螺春雙手捧至季非墨跟前,低聲的道。

“為什麼不來?”季非墨接過碧螺春,喝了一口,隨即放茶幾上,看著牆壁上的屏幕,淡淡的道:“我不喜歡一個人看電影。”

“她不會陪你看電影麼?”夏若雪懂事的在他身邊坐下來,也看著屏幕小心翼翼的道:“這電影看多少遍了,台詞我都能背下來了,要不,換一部吧?”

季非墨眉頭皺了一下,臉上明顯的不悅,不過依然存了男子的風度,大度的點點頭:“那行,就——換一部吧!”

這下輪到夏若雪吃驚了,她隻是試探他的,沒想到他居然會同意,而她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好換一部什麼片子來看。

“你總是這麼遷就女孩子麼?”夏若雪側臉望著他。

“嗯,”季非墨淡淡的應了句,聲音倒是越發的溫和了:“你們女孩子總是這麼難哄,不遷就你們,豈不是又要和我分手了?”

夏若雪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卻帶了少有的自嘲,低聲的道:“阿梅說,每個和你分手的女孩子都誇你好。”

季非墨眉頭愈發的鎖緊,依然耐著性子說:“是她們好,我沒福氣。”

“既然她們都是你辛辛苦苦追來的,為何,又那麼輕易的放棄了?”夏若雪見水開了,又給他的杯子裏添滿水。

“不是我要放棄她們,”季非墨的手轉動著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淡淡的道:“是她們要和我分手,要離開我,我——還是不夠好。”

夏若雪苦笑了一下,低聲的道:“你這麼好的一個男人,而我肯定是配不上你,所以——”

季非墨眉頭一挑,嘴唇抿緊,安靜的等著下文。

“我想,我們還是不適合在一起,”夏若雪終於咬緊牙關說了出來,然後一臉歉意的望著季非墨,略微彎腰:“那什麼,對不起!”

季非墨倒是笑了,臉上找不到挽留和可惜,依然柔聲的道:“這有什麼對不起的,兩情相悅的事情,原本就不能勉強,這房租我已經付到了年底,你就在這裏住到年底吧。”

夏若雪笑了,點點頭,卻沒有更深的感激,隻是無比遺憾的道:“我隻是眾多被你追求,卻又主動離開你的女人之一,最後,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雖然不悅,不過依然存了男子的風度,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那,在你的情史中,有沒有哪個女人是主動追你的,又是被你拋棄的?”夏若雪問這話時,雙手已經暗自握拳,想象著他發火的樣子。

原本坐沙發上的季非墨站起身來,拿了自己的外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低聲的道:“若雪,我想我該回去了,因為你已經提出和我分手了,貌似我繼續留在這裏有些不妥,”

話雖然說得及其淡漠疏離,不過依然存了男子的風度,轉身,有條不紊的穿上鞋子,很自然的朝門口走去,卻沒有跟女人說再見,因為,沒有必要再見。

夏若雪是在季非墨走出房間門去後才笑的,隻是,笑容還沒有在臉上完全成型,眼淚倒是率先而至,溢滿了臉頰。

她當了季非墨半年的女朋友了,其實就是情婦,因為季非墨是有婦之夫,女朋友隻不過是好聽一點而已。

她是季非墨所有情婦中曆史最久的一個,外界紛紛猜測她是不是懂什麼媚功,或者有什麼特殊的枕邊術把他給迷住了,讓他居然把嬌妻拋在一邊,整天膩在她這裏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