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站在門口在。

“好了,曉蘇,我來這裏是看熠熠和燦燦的,”譚唯仁站起身來,看了眼季非墨又看了眼顧曉蘇,輕聲的道:“我住酒店呢,在濱海落腳一下,明天還要去香港,白天我還有點別的事情,就先走了。”

“好的,我送你,”曉蘇點點頭,隨即站起身來送譚唯仁出去,完全無視季非墨的存在。

“好了,曉蘇,別送了,趕緊回去吧,”譚唯仁攔住要送他下樓的顧曉蘇,低聲的跟她說:“現在救熠熠和燦燦很重要,你也別隻顧著和季非墨鬧別扭,有什麼事情大家好好商量著來,我覺得你在德國處理事情都很冷靜的,怎麼一回國來,就好像有些亂了方寸似的。”

曉蘇聽了譚唯仁的話苦笑了一下,然後輕歎一聲說:“我不知道,反正我見著他就冷靜不起來,因為他做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事。”

譚唯仁就是笑,好在電梯來了,他趕緊鑽進電梯裏,給曉蘇揮揮手,丟出一句:“下午再電話聯係了。”

曉蘇點點頭,對譚唯仁喊了聲:“嗯,晚上我請你吃飯,好不容易到濱海來了,應該我做東的。”

隻是電梯門已經關了,也不知道譚唯仁聽見沒有,她也沒有放在心上,這會兒才上午,距離晚上還遠著呢。

“應該說我們做東才是,”一聲低沉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

曉蘇稍微一愣,轉過身來,卻發現季非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站在她身後了。

她眉頭皺了一下,不高興的喊了句:“你是鬼啊,怎麼走路都沒有腳步聲的?”

季非墨氣的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回了句:“是你自己太投入了,我在你身後譚唯仁都發現了,就你不知道。”

譚唯仁發現了?

曉蘇稍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冷冷的應了聲:“他能不發現嗎?他進電梯後麵向著我這邊,你站在我身後,他眼睛又不瞎?”

季非墨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道:“好了,曉蘇,我們講和好不好?剛剛在門口我太衝動了,一下子也沒有弄明白你話的意思,其實主要還是你說話太深奧了......”

“我說話太深奧了?”曉蘇用力的把他的手甩開,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對不起,季先生,我雖然很久不在國內住了,可中國話還沒有完全忘記,我不記得我那句話說得太深奧了,我說的好像也還是日常用語,並沒有用孔子的子乎者曰,貌似距離深奧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吧?”

季非墨聽了她的話哭笑不得,等她說完了才又趕緊解釋著說:“曉蘇,我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你說演雙簧的意思,後來譚唯仁又來了,我是走到電梯門口時才想起我來時你不在病房裏,於是就想你是不是見顧明珠去了,這才又返回來找你的。”

曉蘇聽了他的解釋,心裏的怒氣稍微平息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季非墨,你這人的確是說得出做得出,昨天下午才說要讓我當破壞他人家庭的小三,昨天晚上回去就把顧明珠給趕出季家了,你這倒真是非要把小三之名給我落實了才心甘,其實我找你隻是想要一點點你的廢料而已,我根本沒有想要......”

“但是我想要,”季非墨迅速的接過她的話來,然後又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道:“顧曉蘇,這會兒王媽帶著燦燦在,我們倆出去一趟行不,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抓緊時間去辦了......”

“對對對,”曉蘇即刻搶斷他的話,然後接著他的話往下說道:“這件事情的確應該抓緊時間去辦了,你今天不來我下午還得再去你公司找你呢,邱主任說了,在我吃藥之前應該帶你去檢查一下你廢料的質量,而我明天就是月經期了,這藥是來月經第五日開始服用的,所以你必須趕緊去一下邱主任那裏,這件事情很重要,因為關乎到我這個月是否可以吃藥的事情。”

季非墨聽曉蘇說的事情和他所要說的事情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心裏忍不住歎息了一聲,人家說夫妻之間都是相通的,可他和顧曉蘇,為什麼總是說不到一塊兒去呢?

不過仔細想了想,貌似顧曉蘇說的這件事情的確也很重要,畢竟孩子早一天生下來熠熠少受一天罪,而他說的事情下午去辦或者明天去辦都成,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不差這一天。

於是他點點頭說:“行,那好吧,你去拿病曆吧,我們這就去見你說的邱主任,先把這件棘手的事情給辦理了。”

曉蘇聽季非墨這樣一說,即刻高興了起來,走到病房邊,又用手阻止著季非墨,低聲跟他說:“熠熠現在對你還很反感,你先不要進去了,萬一她看見你又激動起來,等晚上我抽空給她好好的解釋一下,孩子的思想一下子轉變不過來,但是我相信慢慢的她就不會那麼反感你的了。”

季非墨聽曉蘇這樣一說,也沒有再說什麼,熠熠對他的反感情緒他已經領教過了,何況顧曉蘇隻是進去拿病曆,兩分鍾就出來,他不進去也行。

曉蘇剛進病房去,關琳琳就提著兩袋禮物到了,看見站在門口的季非墨,非常意外的問他:“怎麼了,非墨,曉蘇不讓你進去嗎?”

“不是,”季非墨臉微微一紅,趕緊解釋著:“不是曉蘇,是熠熠,也就是你的大孫女兒,她對我意見很大,這會兒她正掛點滴呢,我怕進去又引起她的情緒波動,所以還是等她把點滴掛完了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