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處,即刻就對季非墨吼了起來:“我先跟你說啊,那個什麼同房一次的事情就免了,要排精一次你自己想辦法,跟我無關,我是不會......”
顧曉蘇的話說到這裏就沒有再說下去了,因為她發現季非墨的那張臉在她的視線裏無限的放大,而他的嘴唇正朝著她的嘴唇壓過來。
她迅速的伸手去擋住他距離她隻有一厘米的嘴,身子迅速的朝旁邊一閃,接著又滿臉憤怒的低吼著:“季非墨,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找你隻是要一點點精Zi......”
“你完全可以要多一點點!”季非墨迅速的搶斷她的話,然後似笑非笑的提醒她:“顧曉蘇,我還是昨天那句話,你的要求太低是會被拒的,所以,你應該把要求提高一些,再提高一些!”
☆、劃過天邊火焰,瞬間熄滅不見16
曉蘇聽了季非墨的話愈發的生氣,她為什麼要把要求提高啊?他季非墨是誰啊?古代的帝王啊,他的要求就必須無條件的服從?
正欲再次開口反駁,偏手機在這時響了,她稍微一愣趕緊拿出來接聽,原來是王媽打來的,說已經中午了,燦燦又像昨天一樣開始找她了,問她忙完了沒有。
曉蘇趕緊說忙完了忙完了,我這回來,幾分鍾的時間而已。
掛了電話又看了季非墨一眼:“我回病房去了,那什麼,別的事情跟我沒多大關係,我卵泡成熟時打電話給你,到時你自己來醫院邱主任處就行了,另外,這二十來天你最好就不要安排自己出差什麼的了,因為......”
“夠了,顧曉蘇,”季非墨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我還是昨天那句話,我的精Zi不在非婚的情況下外流,如果你不和我結婚,我是不會提供精Zi給你做人工授精的,所以,在我們沒有婚姻的前提下,一切都是空談......”
“婚是隨便能結的嗎?”曉蘇當即就火了,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兩個分貝道:“季非墨,婚姻是一個人一輩子的事情,你以為是過家家啊?”
季非墨眉頭皺緊,想了想,接著略帶沙啞的聲音低沉的響起:“那你說,要怎麼才能結?”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句話我想你我都聽說過,”曉蘇看著季非墨淡淡的開口:“季非墨,我們連愛情都沒有了,還有必要修一個共同的墳墓嗎?”
季非墨聽了這話,心在瞬間好似被利刃給狠狠的紮了一下,他和她連愛情都沒有?她是這麼說的嗎?
他和她自8年前就認識了,而他和她的緣則是12年前就開始了,他一直認為,如果他這輩子還曾愛過一個人的話,那麼,那個人叫顧曉蘇。
而今,當一切迷底揭開,當生活需要他們結婚,而他也願意和她攜手走進婚姻,她卻說,我們連愛情都沒有了?
曉蘇見季非墨不啃聲了,也不打算和他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於是淡淡的說:“季非墨,結婚結婚,是因為男人女人昏了頭才跑去結的,可男人女人為什麼就昏了頭呢?說穿了,還不是被愛情給衝昏了的,你說是不是?而今,我頭腦清醒,所以,我是不會跟你去結婚的。”
曉蘇說完這句話,不再理會站在那裏的季非墨,隨即迅速的轉身朝電梯方向走去,她得抓緊時間回住院部,燦燦正找她呢。
季非墨站在那裏,望著那堅定的走向電梯的背影,沒有再次追上去,因為他知道,就是追上去,一時半會也還是說服不了她和自己去辦理結婚證。
輕歎一聲,決定不用去逼她太急,而別的事情,貌似也該去著手辦了,對於從中作梗製造誤會讓他們分手的,對於處心積慮破壞他和她婚姻的,對於阻攔了他這麼多年沒有盡父親責任的人,他是肯定不會放過的,一個,都不會放過。
曉蘇回到病房的時候,關琳琳陪著熠熠玩呢,她帶來了玩具似的打擊樂器,熠熠正用那小小的竹棍敲打著床頭櫃上的那麵小鼓。
“媽咪,關奶奶說她和外婆曾經是同學呢,”熠熠看見曉蘇回來,即刻大聲的跟她彙報著:“我看關奶奶好年輕啊,我原本要叫她關阿姨的,可她非要讓我叫關奶奶。”
曉蘇微微一愣,接觸到關琳琳那一雙祈求的眼神時,又不好再說什麼了,於是點點頭道:“行啊,你就叫關奶奶吧,她年齡和你外婆是差不多,不過關奶奶保養得好,所以看起來就比你媽咪我還年輕。”
“哈哈哈,”關琳琳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原本坐在熠熠床邊的,這會兒站起身來,又走到外間來看正抱燦燦的曉蘇,心卻微微的抽痛了一下。
顧曉蘇應該是下個月才26歲,原本青春年華的歲月,兩年前的她還水嫩得跟三月裏盛放的桃花一樣嬌豔美麗,而今,卻恍如十月天霜打的雛菊人比黃花瘦。
隻不過是短短的兩年時間而已,顧曉蘇已經憔悴蒼老,幹枯如稻草般的頭發隱隱約約的能看見白發,黯淡無光的肌膚如同擱放了幾年的舊塑料,唯有那雙堅定的眼神還能看出對生活壓迫的不屈服。
她稍微做了個仰望天花板的動作,盡量讓眼眶裏湧上的溫熱液體倒流回去,心裏的難受和愧疚一起湧上心頭。
季非墨跟她說了,兩年前,他追到了機場,看見了顧曉蘇和一個抱著孩子的男人一起朝登機口走去,而當時,他誤以為她是逃婚跟別的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