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墨是在熠熠的房間和熠熠擠一張病床睡的,熠熠不讓他去爬曉蘇那張床的上床,而曉蘇則帶著燦燦依然睡廳裏這張上下床的下床。

按說季非墨在這裏,她不用擔心熠熠,而燦燦晚上用尿不濕,晚上11點睡覺前給她喝足了奶,她也不用起夜了,晚上應該睡得很好才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然而事實上卻不是這樣,曉蘇這個晚上失眠了,因為腦海裏一直想著外公蘇耀武的那句話,

“你的婚就是因為孩子結的嗎?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

她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其實剛開始季非墨提到結婚時她之所以不同意,那時就是考慮到自己和他已經沒有感情了,而那個時候熠熠也是憎恨著季非墨的,所以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和季非墨走進沒有愛情的墳墓裏去。

可後來隨著事情的發展,最主要還是季非墨不肯捐獻精Zi出來,同時他在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他的之後,第一時間就把顧明珠趕出了季家,並迅速的撇清了他和顧明珠的關係。

好吧,她承認,她並不是一個心腸特別硬的人,而且她也的確還沒有完全的放下和季非墨的那段感情,所以在他和他的母親為倆個孩子做了一連串的事情之後,甚至在他得到熠熠的諒解之後,她的態度的確是轉變了,由不願意嫁給他到最終和他去領了結婚證。

她和季非墨的這個婚姻,她心裏非常清楚明白,這完全是因為責任和義務在裏麵壓著,如果沒有責任和義務,她和季非墨,是絕對不會再結婚的。

原本她已經完全都看開了,想著即使是責任和義務的婚姻,總之他願意負責,願意承擔撫養孩子的義務,願意因為這些責任和義務和她組合成一個家庭,隻要兩個孩子,不,以後還有兩個孩子,隻要四個孩子都幸福快樂,她也就別無所求了。

可外公一句話,卻又把她已經安定下來的心給攪亂了,她不禁捫心自問,我應該再為自己考慮一下嗎?季非墨這個男人,如果拋開孩子的責任和義務不談,究竟還值不值得她去嫁?

這個問題的確是太過複雜太過深沉了,她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卻一直都找不到答案。

值得,亦或是不值得,就像是幾米的漫畫向左走向右走一樣,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走。

失眠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尤其是第二天早上熠熠看見她時,明顯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誇張的喊道:“哎呦,我病房裏怎麼跑進來一隻大熊貓了?”

她瞪了熠熠一眼,卻見季非墨正寵溺的幫她洗臉,而且還勸慰著她說:“沒關係,大熊貓是國寶,跑進來好!”

她狠狠的瞪了眼那對笑的得意的父女,轉身去找燦燦,卻發現她已經自己翻下床來正扶住床沿練習走路了。

好吧,生活總是在前進,熠熠的身體這兩天明顯的好轉,昨晚尚明溪醫生還誇了她,說會帶孩子,熠熠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好,這有利於延長她等待臍帶血的時間。

她聽了尚明溪的誇讚臉都紅了,無比的汗顏,這兩天熠熠的精神麵貌好轉功勞不在於她,而在於季非墨和關琳琳,他們母子倆把這倆孩子哄得整天都開開心心的。

關琳琳依然送來了早餐,王媽倒是空著手來了,樂得清閑,說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