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了她的大忙了,以後熠熠和燦燦的早餐她就不用操心了。
一家人圍坐在小圓桌前一起吃了早餐後,關琳琳就催季非墨帶曉蘇去買新房要用的東西,說周六周日他們倆得把新房給布置出來,周一還要抽時間去試穿婚紗禮服什麼的,周二季非墨的父親要回來,兩家的家長要正式坐在一起吃個飯,時間有些緊,沒有時間給他們耽誤。
因為沒有時間給他們耽誤,所以季非墨也就不耽誤時間,跟已經掛上點滴的熠熠吻別,把正練習走路的燦燦抱起來在空中晃了晃,和孩子額頭對額頭的鬥牛了幾分鍾,逗得孩子咯咯的笑著,然後把孩子嫁給關琳琳就喊廚房的曉蘇走了。
曉蘇是跟王媽一起收拾碗筷來廚房的,其實廚房有些小,站兩個人有些擁擠,王媽一邊洗碗一邊對曉蘇說,昨晚鄭心悅好像不高興得厲害,今天早上還不讓她來醫院幫忙了呢。
曉蘇聽了王媽的話,心裏當即咯噔了一下,隨即想到估計是昨晚自己的父親回去就戶口本的事情質問鄭心悅母女倆了,想必鄭心悅母女倆就這件事情很難自圓其說,而顧明珠昨天在民政局婚姻登記處鬧一場又以失敗收場,那母女倆心情要好也就奇怪了。
她正想再問王媽父親的情況,可季非墨在客廳裏喊她了,於是她又不得不先放下這個話題,然後急急忙忙的拿了自己的包跟著季非墨一起朝門外走去。
“你昨晚想什麼呢?”季非墨側臉看著身邊頂著兩隻大熊貓眼的她,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問。
“沒......沒想什麼啊?”曉蘇稍微遲疑一下,然後又勉強扯出一絲笑容來:“我在想我們婚禮那天,燦燦能不能放開手放心大膽的走路呢。”
“這個問題值得你一晚上都睡不著覺?”季非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伸手把她的手攥緊在自己的手心裏,低聲的道:“是不是還在擔心我們婚禮那天兩年前的事件重演?”
曉蘇一愣,卻是沒有接話,她承認兩年前那天的事件的確給她留下了陰影,按說有那方麵的擔憂也是正常的。
可她昨晚的確還沒有想到那裏去,所以季非墨問到時她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選擇了沉默。
季非墨卻以為她的沉默是被他說中了心事,於是趕緊開導她說:“曉蘇,兩年前的事件我雖然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但是我依然還是要向你道歉,因為婚姻是聖神的,婚禮也是聖神的,我不該因為同情某個人就去和她舉行婚禮,畢竟我不是演員,所以......”
季非墨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和她來到他的車邊,他一手放在副駕駛車門上一手依然攥緊她的手,非常慎重其事的開口:“曉蘇,我跟你保證,兩年前的事件絕對不會再發生,這一次,別說她得了絕症要做手術,別說她的手術隻有10%的成功率,就是她要死了,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我也不會再去和她舉行什麼狗屁婚禮的,當然更加不會去和她領證什麼的,因為我們已經領過結婚證了。”
曉蘇聽了這話倒是笑了起來,手稍微用力掙脫出他的大掌,然後輕聲的道:“好,非墨,其實我昨晚沒有想這些,隻是我外公估計要從國外趕回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在考慮......”
“你在考慮給外公的禮物嗎?”季非墨一邊幫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邊接過她的話來,輕聲的道:“放心吧,季家雖然不是什麼古董收藏專家,不過家裏的古玩字畫多少還是有些的,到時我把我自己收藏的一副吳仲圭的《墨竹圖》拿來送給外公就好了。”
“這個......再說吧,”曉蘇一腳跨上了車,這才注意到依然還是那輛奧迪Q7,她不經意的問了句:“你那輛輝騰呢?怎不見你開了?”
“賣了,”季非墨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迅速的啟動車,見曉蘇一臉的驚愕表情,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早在兩年前我們從貢山回來時就賣了。”
“哦,”曉蘇再次應了一句,背靠著座位卻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其實一整晚沒有睡好,眼睛這會兒有些幹澀脹痛。
季非墨見她閉上眼睛假寐,剛啟動的車並沒有即刻開出去,而是探過身來,手伸到座位下方,找住一個按鈕按下去。
“喂,”曉蘇嚇了一大跳,剛要詢問怎麼回事,卻在瞬間發現座椅已經朝後傾斜了很多,隨即明白,他是想讓她靠著舒服點。
“走吧,你媽不說要抓緊時間嗎?”曉蘇稍微調整了一下靠躺的姿,依然閉上眼睛,即使不能睡覺,也讓眼睛短暫的休息一下。
“怎麼還你媽啊?我們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季非墨一邊倒著把車開出來一邊輕聲的提醒著她:“我媽現在也是你媽了,你應該叫媽才對。”
副駕駛座位上的曉蘇沒有啃聲,也不知道是真的睡著了沒有聽見還是怎麼的,季非墨也沒有就這個問題再糾結,隻是迅速的把車開出了醫院大門。
“爸,你什麼意思?”一大早,顧明珠的聲音就在顧家的客廳裏響起,看著搬著行李下來的鄭心悅,又看向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顧嘉良,忍不住提高聲音問道:“你這是——要趕媽走嗎?”
顧嘉良把手裏的報紙放下來,看了眼一手提著大包一手提著小包的鄭心悅,淡淡的說了句:“你媽覺得這家裏沒有保姆很累很辛苦,非讓我把王媽叫回來,不好意思,王媽我已經派到曉蘇那邊去了,如果覺得家裏辛苦,哪裏不辛苦哪裏去,反正我無所謂。”